“我说了!此事我已有决断!驸马不必多言了!”长阳公主抹了抹脸上的泪痕,虽然眼眶还红得厉害,但姿态又是那一副矜贵的模样:“驸马也不必告知皇兄与秦王!今日,就请回去吧!”
宗室对公主的限制颇多,公主与驸马即便是住在一个宅子里,也是分了院子的——
如今这一条规矩对长阳公主来说已如无物,但却成了她打发沈思贤的好借口。
屋子里陷入了沉默,沈思贤足下未动,只是静静看着坐在软榻边上的长阳公主,后者权作不知。
沈思贤顿了顿,半晌才轻轻叹了口气:“好……那我今日便先回去了……公主好好休息,莫要太多忧思……若是有什么别的事情,便遣身边的人来寻我。”
长阳公主仍是沉默,只是又低下了头看着手上的丝帕。
等到沈思贤退了出去,长阳公主才对身边的大丫鬟道:“找人跟着驸马。”
那丫鬟小声应了,迟疑道:“想来……驸马是一定会去秦王府……告诉秦王的……”
沈思贤的身份比较特殊,因此与皇室之间十分避嫌,若不是在长阳公主身侧,沈思贤是绝对不会主动进宫的。但秦王府不一样,徐云瑞到底是被当做长阳公主夫妇的儿子养大的,沈思贤去看一看,旁人也挑不出什么错处。
长阳公主笑道:“由他去说,咱们归咱们自己办事。”
那丫鬟有些犹豫,许久才道:“其实,驸马也是为了公主好……婢子不大懂那些弯弯绕绕,但若是按公主想的来……的确是……危险的。”
长阳公主笑道:“本宫没什么本事,但我儿的一条命,是一定要陆正则还的!”
丫鬟舔了舔嘴唇,还打算再说些什么,却被长阳公主打断了:“好了,出去找人办事吧……东西也都可以收拾起来了,动作利索点!你若是办不好,叫别人来办也是一样的!”
那丫鬟不敢再说什么,便低下了眼,躬身出去找人办事了。
果然如她们两人所想,沈思贤与长阳公主分开后,几乎没有停顿地便坐上了小轿,摇摇晃晃地往秦王府去了。
徐云瑞是个大忙人,他手上积压着的事情太多,一件件都亟待解决——
西北的茶盐贸易、徐永贤转交的制糖的事务、京畿营的日常琐事,还有已然走向转折的、与安国公府的斗争。
因此,沈思贤到达秦王府的时候,只有叶明玉待在府中。
“长阳驸马?”叶明玉合上了手中的杂记,有些奇怪地看向了梅雪:“长阳驸马怎么会这个时候过来?”
沈思贤心中急切,当然也顾不得什么礼数了,如今已是黄昏,若是寻常拜访人家,这个时候都该回去了。再说长阳公主一直避嫌秦王府,沈思贤与徐云瑞都很少有直接接触,遑论是叶明玉。
自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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