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三言两语把事情交代了清楚,就让一看就还没想明白的江画带着宫务回去宣明宫了。
有些事情不能只靠她来一句一句解释,解释再多都不如自己领悟,对江画她也已经给了足够多的铺垫和暗示,想着她的确不算笨,应当也会懂,于是就让她带着宫务回去自己体会。
只是想一想江画在自己面前种种,还是放不下心,于是皇后便召了徐嬷嬷过来又叮嘱了两句,让她在江画身边时候多提点两句。
徐嬷嬷去宣明宫之前是跟随了皇后十几年的老人了,从来都是皇后的亲信,当初被派去宣明宫事实上也是因为皇后对江画有几分怜悯,才正经派了个能办事的人过去帮她理事。
听着皇后的吩咐,徐嬷嬷思索了一会儿才请示地问道:“淑妃娘娘万般都好,性格通透,凡事也看得开,大事上多半能拎得清,只是一点……淑妃娘娘许多事情都看得简单。娘娘方才说提点,能提点到什么地步?”
皇后听着这话倒是愣了一会,轻叹了一声,道:“若她问,你就全说清楚。”
“奴婢倒是不怕说清楚,只怕是淑妃娘娘不问。”徐嬷嬷苦笑了一声,“奴婢平常在宣明宫虽然也算是和淑妃娘娘朝夕相处了,只是显然淑妃娘娘自己平常也有思量,许多事情不怎么爱问出口。”
“谨小慎微的缘故。”皇后倒是不以为意,“她知道自己知道的事情太少,所以不敢贸然开口——这一点是显得她聪明的,至少不管出什么事情,她至少能保住自己。她出身山野,从前没读过什么书,还能谨慎到这样地步,已经是十分难得了。”顿了顿,她看向了徐嬷嬷,“你教她,在宫里不能只听人嘴上说什么,让她想想自己的处境,再想想自己应当怎么做。”
话说到此处,徐嬷嬷自然全部应下来,然后便回去宣明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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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总是变得快,下午时候天上便布满了乌云,眼看着似乎是要下雨了。
皇后在书房里面练字,身边是小儿子李傕在旁边对着棋谱嘟嘟哝哝地和她说话。
李傕出生就封了吴王,在长宁宫长到五岁,长乐公主李仙仙出生了,才搬到皇子住的德安宫去,不似太子,从小就住在东宫。
既不是太子便没有那么多要避嫌,又从小跟着皇后长大,他便时常跑回长宁宫来,有时是陪着皇后说话,有时则是带着长乐公主一起过来承欢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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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没想好在哪里落子?”写完了一幅字,皇后好笑地看了一眼对着棋盘愁眉苦脸的小儿子,拿帕子擦了擦手,然后缓步走到了他对面坐下了,“不是说你哥都下不过你?反而在我这里难住了?”
“我哥也下不过母后你啊!”李傕揉了揉脸,谨慎地在棋盘上落下了一子,然后眼睁睁看着皇后跟着落了一子,吃掉了他一大片,顿时恨不得躺地上耍赖反悔,“母后我能不能反悔,我下旁边那里我下错了!”
“落子无悔。”皇后在旁边捧着茶喝,“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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