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玛钦点的御前侍卫,又是硕王府的二贝勒,若是慢怠了你,赶明儿我可不好同硕王爷交差。”
月华略想了想,吩咐管事把主屋旁的东跨院收拾出来,又让他把府内大小管事统统叫来。
上个月乾隆把郡王府的属臣给他添满了,如今王府内的人委实不少,仅是太监就有近百名,就这还是他减了好些人。
加上各处的侍卫使女,零零散散的加起来得有数百人。
落得个皇子身份,平日里规矩多不说,府中事务繁杂,叫人眼花缭乱,亏得皇帝给他选了个精明能干的长史。
片刻后,月华拉着他一一向他介绍起府中各管事,俨然是不拿他当外人。
“喏,这位是内务府派来的长史,此人姓曹,是正白旗的包衣,皇阿玛亲自选的人,如今我府中的事都是交给他打理,你有什么需要的尽可吩咐他。
我是不拿你当臣下看的,在我府中不必拘束,只当是自己家便是。”
皓祥垂首低眸,看似静心听着月华给他介绍府中下人,垂着的双眼却不甚规矩。
一次次恍若不经意的扫过手腕上的葱白玉指,隔着薄薄的衣料似乎能感受到这双手的温度。
让他心尖都跟着发烫。
月华半晌没听到回应,回头轻声又叫了一句,“皓祥?”
“啊,嗯,三阿哥如此优待皓祥铭记于心。”皓祥猛然被惊醒,局促的收回眼神,面上还算镇静的回了话。
眼底残存的慌乱却没逃过月华的眼睛,活了这么多世,他察言观色的本领可不是盖的。
只见他柔柔一笑,突兀的放开皓祥手腕,漫不经心道,“是我孟浪了,忘了你不习惯与人接触。”
手腕上突的一轻,一股失落的情绪从皓祥心底滋生,他有些不舍的最后看了眼那双白皙手掌,气的想给自己一巴掌。
都怪你!
什么臭毛病!
他幼时也曾渴慕兄弟情义,记得当年嫡兄捉了白狐那会儿,他一眼就喜欢上了那只小狐狸,如果养着一定很听话吧。
彼时他年纪尚小,不懂事,便开口向嫡兄要那只白狐,不曾想皓桢宁愿放了也不给他。
若只是如此也就罢了,他永远忘不掉皓桢的眼神,那样的漠视,冷淡,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却在他话落之后转头就告诉阿玛要放了小狐狸。
兄长如此,他的阿玛也从来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过。
至于福晋,每每他和嫡兄稍稍走近一些,福晋就拿嫡庶之别来压他,要他不可乱了嫡庶的规矩,谨记庶子的本分。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