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剑雪这句话道出来可彻底给舞马问懵了。
刘文静扭头往远处的蓝天白云瞧去。
心说兄弟,这回我可给你兜不住了,没得把我自己也折进去。咱俩个总不能全军覆没,留一个在自家徒弟这儿当内奸可好。
您自求多福吧。
舞马冲着刘文静挤了挤眼睛,原是想让这厮替自己先挡一剑,只需拖延片刻他便能计上心来。
却见刘文静脑袋扬起根本没瞧着自己,正想踹他一脚,却听宇文剑雪又说道:
“舞郎君,不知您是否也听说了,我这两天学会射箭了,射的特别准——”
“没错,”
舞马汗毛一凛,正色说道,
“昨天晚上我的确是在肇仁兄家里住的。只不过——
昨夜唐公议事会罢了,天色已晚,我沿路赏风赏景又磨蹭了一会儿,到得北郊已然很迟,正好赶上天降大雨,匆匆回了肇仁家里便未曾出门,不信你可以去找神关问话。”
这便是舞马的急智了。
要他想来,与其说谎称自己回了自家宅子必然漏洞百出,便是提前做好嘱咐也难保万无一失。
神关靠不住,青霞也保不齐把自己卖了,还有那个膀大腰圆的胖子,八成就是青霞跟唐家二郎要来的厨子,根脚不清也信不过。
以宇文剑雪这两日的表现来看,其鸡贼不输于乃师,只要稍加试探,一箭一个窟窿,定要把舞马射个千穿百孔透心凉。
有道是说一句谎便要用一百句谎话圆回去,倒不如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便将昨日行程给她说出来又如何。
反正昨晚大雨滂沱,自己在院子外的痕迹早就给雨水冲刷了,死无对证能耐我何?
宇文剑雪冷笑道:“大半夜看风景,舞郎君好兴致。”
“做学问的人,”
舞马伸出手,食指和拇指捏在一头,在宇文剑雪眼前晃了晃,
“总是有那么点点闲情逸致——你一个舞刀弄剑的,自然不懂。”
宇文剑雪当然听出他话里夹枪带棒,强按住心头怒气,淡淡说道:
“那我便奇怪了,”
她指了指地上积起的一滩水渍,
“昨晚那场大雨落时已将近子时末了,舞郎君的闲情逸致旺盛,竟然在密云烈风之下,黑灯瞎火之中,空无一人的旷野之间,赏风观景到大半夜,真是做学问高手中的高手。”
“学问做到极深之处,”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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