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礼亲王眼神猛然一凛,他下意识想看温浅墨,但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还是硬生生忍住了。
但他的手,却在身侧捏的很紧。
礼堂里乱哄哄的,但众人虽然有点慌,却并没有多少人真的在恐惧。
金吾卫?
金吾卫又怎样?
当今皇上自己都不管朝政了,且身患恶疾,今天这一场,原本皇帝应该要参加的,但任凭是谁都知道,皇帝是绝对不会来的!
“礼亲王,梁太傅,金吾卫应该是奉皇上之命前来的。今日宣读太祖遗诏,立储君,皇上不能亲自来,是不是就派了金吾卫过来代表皇上?”一直混在人群里,始终没有说一句话的镇国公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夏侯越当即啐道:“蠢货!如果皇上要派人,那也是派那些个阉人!金吾卫主杀伐,只负责保护皇帝安危,他们来这里,说明皇帝要清算这里!”
“九王,你休要瞎说!”镇国公不敢回怼夏侯越,但还是想要面子,便叱了一声。
“皇上,皇上为何要清算这里?”有人问:“九王你说这话有何凭据?”
夏侯越冷笑,“凭据?凭据就是尔等越过皇帝,私自在这立储君,哼!尔等还将皇权,将皇上放在眼里吗?”
众人面面相觑,有人怯怯地说道:“这,这立储一事,难道不是皇上下旨的吗?”
夏侯越嗤道:“你们这些人,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皇上下旨?旨在那里?”
众人都沉默了。
其实这里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今天立储的事,并没有经过皇帝。
但是那又怎样呢?
朝代更迭,有时候就是要手段狠。
像元宗皇帝这样无能又多疑的,能在皇位上坐这么多年,果真是他养了几个好儿子,还有先帝为他肃清了障碍。
他的那些兄弟,被夺权的被夺权,被发配边疆的发配边疆,兵权也全部集中在皇帝手里。
否则,就凭他的碌碌无为和昏招频出,但凡皇子或者亲王中有谁野心大的,早就篡位了。
当然,夏侯吉这样的天生反骨,不走寻常路的人除外。
不过,这样的想法,大臣们只敢在心里想想,断是不敢说出来的。
“九王此言差矣!就算今天立储之事,我们没请皇上的旨,但太祖遗诏有说明,娶得神女的皇子,便是既定的储君!”张达年开口。
“太祖遗诏?呵呵,张尚书,如果你看到太祖遗诏后面还说了些什么,大概就不会说这样的蠢话了!”张皇后毫不客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