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天水宗弟子的场景。
其实真要论起来,程欣儿对天水宗并没有很浓厚的情感。
可到底是自己所处的宗门,也是自己爹娘极为在意的宗门。
她若是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知道了,总不能再任由旁人踩在自己的脑袋上拉屎撒尿,作威作福。
所以程欣儿才会在关键的时刻出手救下了那名天水宗的弟子。
“你是天水宗的人?”钱增不答反问。
事实上,程欣儿的那句话,他已经知道了答案,不答反问,不是要确定,而是他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毕竟天水宗和飞虹山庄的仇怨虽然由来已久,可是两宗的弟子也不敢闹得太难看。
若是在私底下,杀了也就杀了,凌迟了也就凌迟了,反正没有人知道,对方宗门也不会借口找茬报复。
可是这都摆在明面上了,可就没有那么的轻易和随便了。
他若是认了,到时候恐怕不止天水宗的人要恨他,恨不得将她处之而后快,便是他的宗门,飞虹山庄恐怕也会因为他的手段残忍而不会驰援他的。
若是天水宗再开口向飞虹山庄要他,他恐怕会被直接牺牲掉,被贡献出去,这样的后果,他钱增怎么承担?
若是真的落在天水宗的手里,他除了一死,哪里还会有活路?
钱增的脑子飞快的转动着,想着脱身的法子。
“我是不是天水宗的人,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只要告诉我,你是不是说了要将天水宗的弟子凌迟的话。”程欣儿冷淡的开口问。
“我……”钱增下意识的想要矢口否认。
“没错,他就是说了,他刚刚还想对师弟下手!”另外几个天水宗的弟子总算从程欣儿从天而降的震惊之中回过神来,大声道。
“据我所知,天水宗和飞虹山庄虽然有些小摩擦,可也没有你死我活到用上凌迟这般残忍的手段的地步。”
“所以我天水宗是哪里得罪了你,让你这么记恨?”程欣儿淡漠的开口问道。
钱增沉默着没开口。
事实上,天水宗的弟子并没有开罪他,他只是想要借着欺负天水宗的弟子这事儿,跟山庄之中真正厌恶天水宗,恨不得天水宗立刻灭宗的人打好关系而已。
而他说凌迟,也不过是因为他的性格稍微有些暴戾,所以想趁机抒发自己心中的暴戾罢了。
他本以为,天水宗的弟子都不如他,所以才敢这么放肆的为所欲为,不想却从天而降的冒出了这么个多事儿的,让他所有的谋算都成了空。
“不说?”程欣儿见钱增沉默不语,微微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