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他是民妇的夫君啊,他、他死的好惨啊!大人啊,我的夫君刚刚还活着啊,还跟我说着话,一眨眼就被个戴着鬼面具的人杀死了啊!我的夫君啊,你怎么舍得扔下我们孤儿寡母就这么走了啊……”
孤儿寡母四个字一说完,千云溪就感觉到身体下的人微不可见的僵了那么一咪咪,就连她自己的脸上,神色也有些怪异。
赶紧将脸埋向他身上,掩盖住脸上的不自然,嘴里断断续续的嚎着,“大人啊,你可要帮民妇抓到那贼子,把他千刀万剐,替民妇报仇啊!”
千刀万剐?!
宗政百罹顿时气得个不轻,被挡住的手顺势就掐了千云溪一把。
突如其来的吃痛,差点让千云溪痛呼出来,哭泣声有那么一瞬的变了调,目光狠狠瞪着宗政百罹,这男人要不要这么小气。
她这是演戏好不好,演戏说的话能当真么,不感谢她救他,解救他于危难之中也就算了,居然还敢恩将仇报掐她,成成成,要掐是吧,有本事接着掐!
“信不信姑奶奶我把你扔出去!”千云溪几乎是磨着牙齿,用唇碰唇的细微声音嗡嗡了两下。
别人听不到,但她知道,这男人绝对听清楚了。
宗政百罹听声黑了黑脸。
他此时重伤,血流的他已经有些眼花了,还重了她的毒,动弹不得,现在把他扔出去,根本就是找死。
这个小丫头,若是刚才解了毒,放他走,兴许他已经逃掉了,哪里需要这样铤而走险的用这些伎俩……
但,宗政百罹心里也清楚,若是真放他逃,撑着这样的身体,出去也是九死一生,禁卫军里,可有不少太子的人。相比而言,虽然她的法子大胆了些,但也不失为此时最好的办法。
当下,宗政百罹受制于她,也只能任由她搓圆捏扁了。
心里恼火的狠狠再掐了千云溪的腰两把,解了气继续装死……
只是,刚才注意力没在她的身上,这一掐才发现她身无二两肉,全身瘦的可以,此时抱着他的腰身,都觉得骨头有些隔人。
从他记事以后,再也没有人敢靠近他的身边,更何况,还是这样亲密无间的肢体接触。
她,果然……
“那个贼子不得好死啊,大人,你可一定要抓住那个戴恶鬼面具的人,为我夫君报仇啊。”千云溪记仇的很,刚才掐那两下,她可记着了。
不想听她诅咒他,她偏要说!
禁卫军的小队长本来落在宗政百罹身上的注意力,果然被千云溪的话给吸引住了,“你说你见到了戴着恶鬼面具的男人,他人呢,在哪里?别嚎了,说话!本官在问你话,还不快回答。”
“回大人,那人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下就跳到民妇的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