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量凭着记忆往种树的小后院去。因为平时观里偶有人来,所以卧房和后院是另寻了片地做的,这片地是块宝地,不仅阳光充足,周边的竹子较之山上更加葱翠,夏日里非常阴凉。
绕过卧房便见那块院子中,稀稀疏疏种着不少桃树。门中弟子一向不算太多,除了无量的师父和师叔之外,下头有师兄五个,再加上她,也就六个小弟子,外门弟子虽多些,但毕竟比不上门内,因此种桃树也轮不上他们。
后院里的六株桃树,无量一眼就发现了自己的,因为剩下的五株都长的不错,虽说高矮粗细不一,但无不例外,都散发着充满清新活力的气息。只有正中央的那株反倒是怏怏的,一副弱柳扶风的样子。
无量动作小心地走近些蹲下去看,却发现和自己那个梦境中不太一样。梦中无量看到的,自己那株桃树根周围的土壤是黑红色的,但此刻面前的,却是正常的土黄色。看来师父还没给自己的小树浇过鸡血,可是又是因为什么导致师父决定给自己的小树浇鸡血呢。
无量正想着,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碰了碰那片土壤,却见小桃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又枯萎了几分。
伸出去的手僵在原地。无量愤愤的想,看来是自己导致了师父决定给她的小树浇鸡血,还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无量断不敢再伸手去碰只能苦着一张脸在边上干着急。
“无量!”秦洵似乎是赶过来的,声音里带了些焦急,无量蹲着回过头去看:“师叔!你怎么来了!”
还没来得及起身,无量就感觉身侧有人推了自己一把,蹲不稳妥的无量慌忙伸手撑住地面,却不知土里有什么东西刺挠了出来,刺得无量差点一屁股坐死大师兄的树苗。
秦洵动作极快,虚晃几步就扶住了无量的胳膊,搀着无量走到了旁边:“给师叔看看手,哪里伤了?”
“喏。”无量委屈巴巴地将右手掌摊给秦洵看,只见肉乎乎的掌心中央有个小指尖大小的小口子,这会正汩汩的往外滴血,秦洵从怀里掏出块帕子,动作麻利地给无量缠好,然后小心地将无量的手放回身侧,握住她肩膀微微低下头道:“可还有哪里受了伤?”
不问还好,秦洵问起来无量才惊觉方才被推了一把的左侧肋骨有些火辣辣的疼,秦洵看着无量麻布衣服上黑乎乎的小手印,感觉有些不妙:“先回去找师兄看看吧。”
无量便乖乖点了头,有些别扭地被秦洵搀扶着自己往出走。无量抬头看看天,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会比起方才似乎阴了些,但出了院子便觉阳光又充足起来,无量也没多心,只当是方才有云被吹过来遮住了。
“师叔,可不可以不要扶着我啊,我其实没伤着腿…”无量被秦洵扶着,恍然生出一种,我不是被小毒虫咬到了手,而是虚弱地快死了的感觉。不然师叔怎么跟搀着重症病人似的!秦洵讪讪收回手,绕到无量的左身侧,动作自然地牵起了无量的手:“嗯。走吧。”
无量默默颤抖着,忍不住将身边的小师叔和成年师叔做着比较,小师叔活泼多了,话也多些,也不知道成年师叔怎么从小天使变成了现在这种清清冷冷的样子,尤其是每次给自己开完家长会,简直吓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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