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哑叔用筷子敲碗,《酒干倘卖无》的节奏。
阿明问:“哑叔,你敲的是什么?”
“是我们老家的话,收破烂的时候才讲。”满嫂笑道。
“什么讲啊?这句是唱的,吆喝懂不懂?”满叔道。
“我不懂,那你来一段啊?”
“来就来!哑巴,给我伴奏。”
满叔踩着凳子开始喊:“酒干倘卖无?酒干倘卖无?”
短短五个字,翻来覆去,满嫂嫌丢人,满叔却在兴头上,哑叔也敲着碗助兴,阿美听着这句吆喝,眼睛一眨不眨。
蛇羹吃的满足,满叔偷偷拿了些钱,又跑去赌。
他十赌九输,今天偏偏赢了,赢了就喝酒,喝的醉醺醺往家走,一不小心失足,掉进河沟。
满嫂那边正在烧菜,心神不宁,街坊跑来,上气不接下气:“阿满,阿满他掉水里了!”
满嫂直觉不妙,疯了似地往外跑,家里只有个傻弟弟。
那锅还在烧,火势旺,烧了墙壁,傻子弟弟急的团团转,拿水去泼,噗的一下窜起老高,又点着了木头架子。
“着火了!”
“着火了!”
整个叠楼的人被惊动,这种过于密集的楼群,最怕的就是火灾。纷纷拿着锅碗瓢盆,盛着水赶来救火,怎奈火情迅速蔓延,又燎着相邻的哑叔家。
水沟边上。
满嫂赶到时,见满叔被捞上来,已经没了气。她扑过去哭嚎:“阿满!你怎么这么没有良心,呜呜呜……就丢下我走了,我和阿明怎么办……”
街坊劝说时,眼瞅着叠楼冒出浓烟,惊道:“着火了!着火了!”
“满嫂!满嫂!先回去看看,家要烧光了!”
她继续哭,仿佛失了魂,街坊拍着大腿:“你那傻弟弟还在家里啊!”
“阿弟!”
满嫂猛地抬头,这才回过神,又疯了似地往家跑。
哑叔这时也回来了,以为阿美在屋里,结果什么也看不到,大火已经阻隔了视线。
“阿弟!”
满嫂崩溃了,哑叔蒙住头就要冲,被街坊死命拽住:“进不得啊,你进去就得呛死,消防员快到了!快到了!”
正当二人绝望时,传来一声哭喊:“妈妈!妈妈!”
“阿明!”
此时的满嫂,已经被狗娘养的命运一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