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与他有关的讯息却一点都没有少传。
早些时候有人对他的行为颇有恶意揣测,说他“巨婴”、“恋母”、“高分低能”……楚陶然对此也从未解释,只是依然雷打不动地往家赶。
但后来随着能力的展现,他完美的课业成绩,得体礼貌的待人接物方式,尽管略微冷淡,却是面面俱到,雅人深致,在与学生和老师的相处之中,也让人挑不出毛病,沉稳从容,风度斐然。
缺乏独立性的人,又怎会优秀得如此全面?
那些流言蜚语,也就自然散去了。
关于他的家境,听说相当优越,从大二开始就独居在校外公寓了。那时,他有课时便乘公交到学校大门,然后一路散步到教室,当然更明显的是每次他回校,那天在学校站台等公交的女生就会多些,散步去教室的人也会增多。
但到了大二下学期,楚陶然换了交通工具,他改骑山地车。
A大禁止学生校内骑车,学校与森林公园相接,地势崎岖,出于安全考虑,在骑车上,管制得相当严格。
那时的A大一景便是看楚陶然骑进学校大门,流畅的驶入小岔路,然后双手放开把手,红得像火一样的山地车精准地插入停车棚里的空隙,然后利落停车下车,整套动作一气呵成,帅到没边。
后来似乎大二还没结束,楚陶然买了一辆黑色SUV,偶尔会看到他缓缓行驶在学校里,但次数并不多,颇为低调。
“机场。”
像往常的无数次一样,楚陶然淡淡对出租车司机讲,似乎真的心如止水。
他到S市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点了。
在S市的城郊相接处,有一片中型别墅的聚集区,楚陶然的家就是其中之一。远离城市的喧嚣,别墅区不事奢华,三层别墅装修成中式风格,低调中蕴有岁月积淀出来的醇雅气质。
楚陶然把画箱从院子的铁门缝隙中塞进去,气定神闲踩着铁门的镂空部分,爬上去,其熟练程度,让这多年的旧铁门只发出了几声细微的声响。翻过去,利落跳下,他轻盈地像只猫,落地的声音极快地消失在夜色里。
弯腰拎起画箱,熟稔地走到院子的另一头,楚陶然摸黑轻车熟路爬上院子里的老枣树,手掌触在粗粝的树干上,微微的凉意,漆黑树影,楚陶然的白衬衫很快消失不见。
他沿着树枝爬向记忆中的方向,估摸出距离,伸臂往右侧探去,在意料之中触到了冰凉的玻璃窗。轻轻用力,窗户便无声无息地打开了。
这扇窗户,他从来不锁。
楚陶然单手撑着窗沿,敏捷地翻跃了进去。
紧接着,这扇窗户便亮了起来。从窗帘透出的暖黄光线,把枣树也照亮了些许,更见其挺拔丰茂。
楚陶然悄无声息走下楼梯到一楼,客厅的灯光被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