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依依扁扁嘴:“其实说到底,她没欺负到我,是我欺负了她。”
“那是她活该,想欺负我们家小孩也不行。”楚陶然把她拽到面前来,“但下次别轻易动手,我要教你动作,你又怕吃苦,真到不得不动手了,随时给我打电话,别让自己受伤。”
江依依初中的时候剪了很短的短发,被班里的男生嘲笑像男孩子,本来就自然卷,一头短发,无端地带着些许野性和潇洒。
男生嘲笑她,她也不在意,反正又不和男生玩,可好景不长,玩笑越开越大。有次排队做早操,几个平时和她玩得好的女生把她推出了队伍,开玩笑说江依依应该站到男生队里去。
这次,江依依没把它当玩笑。
她队也不排了,操也不做了,气鼓鼓跑到了高中部的场地旁边,蹲在地上用树枝一个劲往地上扎。
几分钟后,整齐划一的高中部队列里,一个俊逸少年在众目睽睽下,旁若无人走出了方阵,把蹲在地上的江依依拽了起来。
江依依憋了好几个星期的委屈一下子就忍不住了,包了两眼的泪。
楚陶然看也不看怒喝着跑来的高中部老师,牵着江依依的手就快步往初中部走。
她顶着一头的小卷毛,像被欺负了的小羊羔,听着高中部老师的威吓,紧紧跟在了楚陶然身后。
那时候的楚陶然,就已经长得很高了,每次回忆起这个场景,江依依都会诡异地觉得那是个白雪公主带小矮人回家的画面。
那时只觉得世间最好就是白雪公主了,她觉得那个人,就是世间最好。
楚陶然带着江依依去到她老师的办公室,等着查完操回来的班主任。
班主任是个瘦长脸的年轻女人,她看到江依依在办公室里,正准备斥问她没去做操的原因,结果看到楚陶然站在旁边,就选择先坐了下来。
楚陶然这个学生她知道,学校走廊有他的表彰,国旗下有他的发言,学校所获的省级、国家级的竞赛名次,不说百分之百,但说他楚陶然至少占了三分之一,还是没人会有意见的。
“老师您好,请问教师入职培训的时候,有了解过与校园暴力相关的法律吗?”楚陶然语气平稳。
“呃……楚陶然同学……”班主任脸上闪现一丝慌乱,瘦长的脸似乎更长了些,看一眼低着头的江依依,班上嘲笑她的事是有一些了解的,但处理起来也有些麻烦,就一直懒懒地拖着,希望这种情况能自然地消解下去。她听办公室的前辈讲,学生间的这些都是小事,放放也就过去了,没必要操这个心。
“不好意思,如果对于这样的常识您都一无所知的话,我实在不放心把我家的小孩交给您,对于这一点,希望您能理解。针对在依依身上发生的情况,我父亲会为她提出合理的诉求,具体的细节,我想爸爸会尽快与您和校方取得联系。”
江依依握紧了楚陶然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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