售货机的时候,那充满新奇和疑惑的神情,为什么会引起同伴们古怪的笑,他们甚至怂恿自己去购买,只为了看她无可奈何、无处着手的窘迫;
她不知道当别人问自己的社交账号时,她不知所指地追问那是什么,别人为什么要脱口而出一句“你好土”;
她不知道那些其他人聊得热火朝天的明星是谁,也不知道那些热门的动画和偶像剧有什么好玩的,更不知道超人气小吃和新口味冰淇淋有怎样的特殊魅力,好像她从小没有接触过这些,就没有与之对应的敏锐和欣赏能力……
她时不时蹦出的方言和土语,总是惹得别人哄堂而笑。
她格格不入,想努力融合进去,却不知道如何去做,况且,她还有不能告诉别人的秘密。
“如果其他人让你太失望,就把我当做你的全世界。”楚陶然伸手把她白皮鞋上的一点草屑捻去,“我会很荣幸。”
一片宁静,栀子花树葱茏,那朵额前的栀子花,随风扑打在江依依的刘海上,四下的巷道却是寂寥的,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彼此温暖。
微光敛去无痕,逼仄里巷道,倾倒下整片茫茫宙宇。
“我很坏的。”
“我愿意。”更新最快的网
从枝叶里伸出半个脑袋,头发上还粘着几片树叶,她盛着满满的渴盼,小心翼翼追问:“要是有一天,我无药可救了呢?”
楚陶然偏一偏头,认真地思考了这个问题,孩子气的郑重:“我不知道你无可救药会是什么样子,但我想,总归是你,应该怎样都是可爱的。”
江依依眨眨眼睛,把眼泪逼回去,抿嘴缩进了栀子花的枝叶里,沉默好久,她的声音像在叶片上游走,风一吹,就会粉身碎骨地陨灭:“如果有那一天,你一定要离我远远的。”
全世界,我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那个愿意让我叫他三三的人。
看她还在难过,楚陶然把头抵在江依依曲起的小腿上,声音闷闷地传来:“妖妖,我画过你,拍不拍照什么的,根本无所谓。”
江依依抹掉眼泪,去拽他的头发:“楚陶然,你有把我画得很好看吗?”
“……”他不说话,任由江依依拽他的头发,也不愿意把头抬起来,挣扎了很久,别扭道,“一般吧。”
江依依重重捏起他的两只耳朵,把他泛红的脸从自己的腿上强制抬起,对上他难得的羞恼:“你抹黑我。”
“我没有。”他反驳。
“楚陶然,不要再懒惰了,起来练画。”
“……”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时间不等人,没有上进心的人,最终只会一事无成,你已经是大孩子了,不要总让我不放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