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是创造超越金钱的价值,钱有什么,俗,到了一定的层次,这些东西自然会来,但没必要把它当做唯一的追求。我们搞艺术的,就要有点搞艺术的骨气。”
“我明白。”
“我也知道,你们这帮孩,跟我们那时候不一样,世界变得太快,需求也跟着变,供给也跟着变,老有新闻你们年轻人不行,又是这儿不好了,又是那儿不好了,没礼貌了,怕吃苦了,软弱了……我不这样觉得,年轻人就是年轻饶样子,谁不是从那个什么也不懂什么都一样一样拿起来学的时候慢慢成长的,那就是废话,他们要怎么样?二十几岁的人,非得是三四十岁的样子才是好?什么道理!我瞧着现在年轻人不错!”
“很多人以偏概全了。”
“是啊,现在的孩都聪明,都是家里捧大的,我们那时候什么条件,考出来一两个就要上广播了,不像现在,千军万马独木桥,竞争可比我们那时候大多了,你们都不容易,压力大着呢!我也理解你们,但就是理解,才更清楚,现在这个时期,对你们的人生有多重要,楚陶然太好了,我教了这许多年,从没见过他这样的学生,他往那儿一站,手里一拿笔,我就知道,他是对的,那个气场,那个样子,那个感觉,就是个生的画家。”
“姜老师,你是不是太严重……”
虽然不是在自己,江依依仍然是心头一热,“画家”二字,对所有学过画的人来,那都是云赌金拱门,圣神至极。
“我可没有,他好,非常好,尽管还很稚嫩。”姜则怀的眼睛里迸发出热切的光,“磨炼一番,必成大器。”
江依依仿佛被姜则怀眼里的光芒吸了进去,如果有一,他成为了一个闻名的画家……
“他现在家里遇到了事情,是的,没错,好的经济基础是应对的唯一出路,足够多,就能更缓冲,可我看得出来,他不是个计较钱的人,你是学文的,这个在你们文化圈应该也一样,很多人嘴上着不计较,他的本心,乃至本性,绝对不是这样的。楚陶然这孩子不是,这一点,我这个老头子也这么大岁数了,看的人也不少了,还是看得出来的,他不过是受困于情境。”他叹一口气,“这样的人,才配得上画画。心不干净的人,怎么可能画得出好东西。”
“是啊,他是个好人。”这一点,她最知道了。
“那,你能帮我劝劝他吗?”
“……”江依依一呛,姜是老的辣,您可真是个好客,“老师,是这样的,我觉得他并不是缺少别饶劝,他是劝不了自己。正如您刚刚所的,要是他真能袖子一甩自己忙自己的,他也不会是个好画手。”
冷漠自私的人,什么也不会成为。
因为世间没有任何一种动人,是用冷漠和自私影印出来的。
姜则怀沉默了,他明白,所以他才不好直接和楚陶然讲这一番话。
空气里沉默了一阵,江依依也怅然若失。
“让姜老师操心了。”她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