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在变,以前以为永远过不去的坎,终究是跌跌撞撞翻越了。
每年都有那么一两个月,时候的沈期邈,要去另一个地方上学。
很奇怪,但他的爸爸就是这样安排的,那个有花酒的学校,那个有花酒的班级。
到了新班级的第一,他就知道,没人喜欢花酒。
他也不喜欢,那个女孩子凶巴巴的,动不动就大吼大叫,还打人,课间的时候,野到抗起板凳去砸坐在最后一排的大个子。
我也不喜欢她,那时的沈期邈这样想。
而他为此付出了代价。
当他把这个想法告诉他的爸爸时,从没对他发过火的爸爸,第一次对他板了脸,虽然那时他还不知道,在未来,他爸爸还会为了另一件事,施以雷霆。
“你必须喜欢她,你必须保护她。”父亲沈安在回书房前,警告他,用着不容置疑的语气。
所以,沈期邈越发地讨厌花酒了。
第二去学校的时候,沈期邈本是打定了主意,不要理花酒,她是个坏孩子。
司机把他送到校门口,他的脚步一向很轻,推开门,垃圾桶前的身影一僵。
还没有其他朋友来,教室里,只有蹲在垃圾桶前的花酒。
她惊惧交加地回头,看到是沈期邈之后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沈期邈蹙眉,花酒当着他的面,明目张胆把同桌昨落在抽屉里的故事书扔进了垃圾桶,还考虑周到地用其他碎纸垃圾遮掩了起来。
果真是个坏孩子,沈期邈想,沉默着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其后的整个上午,花酒的同桌都在哭闹,因为他昨特地带到班上来炫耀的故事书不见了,怎么找也找不到。
沈期邈冷冷看着花酒时不时扭过头对着窗子快意地偷笑。
坏孩子,他声嘀咕。
“新来的!是不是你藏的?!”那个同桌突然转过头,把矛头指向了沈期邈。
不更事的孩子,往往才是最排外的。
“不是。”沈期邈低头。
同桌一下子抓住了沈期邈的狐狸尾巴:“你不敢看我!你谎!就是你偷了我的书!”
被“偷”这个恶毒的字刺痛了,沈期邈涨红了脸,猛地抬头:“不,不是!我我我……我没偷!”
看他红了脸,话还结结巴巴的,同桌认定了沈期邈是因为罪行暴露而羞恼,立刻步步紧逼:“就是你!你脸红了!就是做亏心事了!”
“不,不不不……我,我,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