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海水翻涌,单薄的船,在凶恶的狂风里挣扎,猛地撞上狰狞的礁石,桅杆脆裂,疼痛扎进骨髓,江依依拧着眉醒了。
衣服没换,还是酒前的样子,她缩在酒店的床上。
夏帆已经走了,房间昏暗,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空气浑浊。
江依依在床上支起上半身,头昏得厉害,胃里隐隐不平,皱着脸回想,脑子里似乎还有记忆,但细细捕捉就只剩断裂的残影。
夏帆浅抿酒杯的样子,蹙眉抢她酒杯的样子,温言劝慰的样子,暴怒拽她手臂的样子……
怎么很多都记不清了?丧失部分记忆的不安,让人混沌,既摸不着头脑,又晦暗不明。
颓然泄力陷进了床里,江依依脑子仿佛也进了酒。
“醒了”夏帆打开门,看到站在自己门前已经收拾整齐的江依依。
“复活了。”
夏帆让开,把江依依放了进来。
“我昨发酒疯了没”瘫在夏帆房间的沙发上,江依依试探着问。
“没樱”
夏帆有条不紊地整理自己的行李箱,一件件东西,齐齐整整,层次分明。
佩服,江依依眼瞧着这和楚陶然相差无几的生活习惯,心慢慢安静了下来。
“我怀疑你在骗我。”她。
“有证据”
“我肩上青了一块。”
“……”夏帆把一条围巾卷成涟卷的样子,恰到好处安排进了箱子的边侧,“是吗?”
“我过分到需要武力镇压了吗?”
“我倒是想。”
看来是真的闹挺大,江依依在羞愧里,悠悠冒出了一种“不愧是我”的自我表扬。
“快我的丰功伟绩。”
夏帆手上的工作停了下来,回头定定望着江依依。
“你一直在对我讲脏话。”
“……”
“需要具体到哪些脏话吗?”
“……”
“我印象最深的十七八句是……”
“不我不想知道”
江依依站起来夺门而出。
……
楚陶然接起电话,暂且把初刻拍案惊奇放在了腿上:“花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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