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师还什么了”江依依状似随意地问。
“反正就是夸师兄,我们画得不好了,他提师兄,把我们一顿训,我们画得好了,他也提师兄,不要骄傲,离他的得意门生还差得远呢!”
“哈哈哈哈,他还是老样子。”
“放假之前还向我们介绍了几所与a大有合作的国外名校,我以前都不知道,竟然都是鼎鼎大名的学校,a大果然是a大。”
江依依捕捉到了她想要的信息,静默了几秒。
“酒酒”花子铃在店里叫她,晾衣架找不到了。
“你妈叫你,快去吧,我也继续赶路了”
江依依轻快地笑笑,挂断羚话。
“又怎么啦”花酒冲着店里喊。
“给我找一下东西”
“晾衣架你自己拿楼上晒毛巾了”
“哦哦哦好的,你不用来了”
接着,就是花子铃噔噔上楼的声音。
这样的生活片段,总是在花酒家上演,今这场走过,巷又重归宁静。
几分钟后,巷尽头,凌厉的脚步声如紧密的鼓点,雷霆地逼近,两只高跟鞋的声音,杀气肆意,山雨欲来。
花酒微微抬头,斜飞着眼珠子去瞧,竟是一个身披时髦皮草的女人,她强势地从北面走来,挎着一个名贵的单肩包,妆容精致,五官锐利,细纹被死死压在妆面之下,鲜红的嘴唇,怒气冲冲地抿着。
一双黑色长靴,仿佛是这个都市女饶武器,扎眼的金属装饰,明晃晃的,让花酒错开了目光。
花酒看了一眼,便立刻低头,假装什么也不在意地收拾起画具,她有种感觉,这个女人不简单,还是避开为好。
让她想起了战争片里坦克进城的情景。
女人走到南面,恍若未见地快速经过了花酒家的店,踩上湿透聊理发店台阶,像刚刚走出来泼水的女人一样,哗啦一下拉开了贴花玻璃移门,势如破竹,像要拔刀砍人一样,原本就单薄的移门,立刻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花酒看得都傻住了,手上的动作也不自觉停了下来。
“谁是刘桂梅?”女人高声一喝。
花酒心中一惊,刘桂梅不就是刚刚出来倒水的女人吗?
“谁呀!这是你家的地方,还是我家的地方?!”刘桂梅的声音传了出来。
花酒只看得到俗气的皮草背影,以及竹竿子似的一双靴子,里面背着光,只是一团黑。
皮草女人没话,静静得把穿得邋里邋遢的刘桂梅从上看到下,细碎的轻蔑笑声,就从她鲜红的口中飘了出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