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哪得清,有些男人也不是图其他女人什么,就是图婚外情本身。”花子铃洗完了所有的餐具,擦了擦手,走出去了。
花酒把餐具摆整齐,还是没想明白。
刚刚爬上台,一道明晰的破碎之声在巷中响了起来。撕裂了长夜,又如浮冰撞上礁石,声音碎成无数的冰凌,寒凉刺骨,深深扎进巷饶每一个竖起来的耳朵里。
这一,不知道有多少眼睛盯着这巷尾的理发店。更新最快的网
花酒一惊,猫下身子,伏在栏杆上往巷中的道上看。
理发店兀自亮着,从贴花移门上透出的光亮,在水泥地上映出雪白的花纹影子,移门已经拉开了一扇,店前是一地苍白的碎瓷。
花酒已经缓缓倒抽一口气,不会是打起来了吧……
“啪”
“哗啦”
“哐当”
“呯”
……
伴随着歇斯里地到听不清的呵斥和谩骂,理发店里的东西一个接着一个从那扇开着的移门里飞了出来,砸在地上,立刻四分五裂。
店前的一片空地,铺陈开大片的废品垃圾。
烧开水的壶子,装热水的水瓶,污浊遍布的吹风机,各种的染发瓶罐,还有数不清的碎玻璃……在地上飞溅的声音,让花酒觉得自己身处战场,近在眼前的枪林弹雨。
每有一个东西飞出来,她都下意识在台的栏杆后面低头一瞬,虽然知道一定飞不到这边的台上,但就是被这凶险的气氛感染到。
伴随一声巨响,一整面的大镜子被丢了出来,在地上翻了一个面,彻底碎成了废料。理发店的镜子,被皮草女人倾覆了。
其实她真正想动手摧毁的,是这个店,和这个店里的女人。
“贱货!你个贱货!”这个声音一出,花酒就听出了是皮草女人。语音里已经没了白日的妖娆和强势,更多的,是悲怆和憎恨。
怎么回事?正宫还斗不过三?花酒往外看了看,皮草女人站在了外面,而刘桂梅稳稳坐在了没了镜子的理发椅上。
花酒这个俯视的视角,正好没有错过刘桂梅嘴角那抹不安分的嘲弄轻笑。
她泰然坐着,像看丑角一样瞧着渐渐没了气焰的皮草女人。
“妹妹,你犯得着生这么大气吗?真要是心里不舒坦,应该去找你男人要法,我又是谁?与你非亲非故的,你凭什么要我对你负责?我又凭什么要给你法?你们两个人过日子,过不好了就来找我,我,我又不是你妈妈呀!”刘桂梅风情地笑了笑,即使是穿着廉价的睡衣坐在狼藉的店里,她这种在社会最底层的岁月里淘洗出来风情和妩媚,压制着皮草女人伪装出来的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