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她本来还想再细细评讲一下,技法那么纯熟。
花酒像拿了特赦令,赶紧大刀阔斧地擦黑板,生怕陶教授反悔了,但擦着擦着手上就没有一开始果决了,楚陶然下笔很重,擦过一便,黑板上还留着第二层的印子,笔力交错,更显设计的精巧。花酒叹服,她这一辈子不知道有没有可能达到楚陶然的水平。
学生们深感楚学长的体贴,在座位上兀自发感慨。
“噗嗤!”一声窃笑突然响了起来,女性的奇异态度搅和在里面,江依依不自然地蹙了蹙眉。
是樊星轨故作失态地笑出了声,陶教授没计较,仍是专心致志看着黑板。
倒是这帮瞧着已经与自己无关的座下闲人,被樊星轨成功地吸引了目光。
樊星轨捂着嘴,夸张地看看在黑板上生疏打框架的花酒,又夸张地望望最后一排与世无争的楚陶然,眼睛里奇异的戏谑光芒恨不得把这两个人粘在一起去。
樊星轨和花酒走得近,全班都知道,她传递的信息显得尤其地可靠。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楚陶然画完是花酒画,楚陶然为花酒话了,整个院,楚陶然还为哪个女生过话?
而且还是为了花酒,把那个女生的画像给擦掉了……
楚陶然与花酒两人去年还一起合作过组指导……
有人经常看到楚陶然请花酒吃火锅,还有喝奶茶……
花酒和楚陶然……
一个学生懂了。
两个学生懂了。
三个学生懂了。
……
大半的学生都懂了。
大家暧昧不明地接二连三回头打量楚陶然,看向江依依的目光闪烁起来,那是一个班级的排外意识,看向江依依的一双双眼睛已经从刚刚的欣赏和羡慕变得锐利了些,沈清玦皱了皱眉,坐直了身板。
“别,我不需要你挡。”江依依语气轻松。
“呸,谁管你,我就是喜欢挺着背。”沈清玦扬了扬头,落下的目光却带了些怒气。
牵扯到江依依干什么?人家不就是来串个门吗?
又没碍到其他人,这么针锋相对干什么?
还是用这样毁人形象和名誉的招数,对一个女生来,利用舆论成见伤人,实在是太卑劣了。
这样对付一个人,委实不大光彩,自己躲在后面,拿这些傻子当刀使。
“让开,让他们好好看看,最好就此记住我。”江依依缓缓绽开一个大方的笑颜,得体地回敬给每一个夹枪带棒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