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沈清玦拿着排笔的手在画面上顿住,沈期邈转头看他,沿着沈清玦的目光,看向了正缓缓往他们前面一排移去的打扫阿姨。
“椅子动一下。”中年女饶声音,不算客气,也不算特别凶冷,湿拖把甩在地面上,花酒突然又觉得着这阿姨的声音也有些熟悉。
段宇的视线不离开画纸,只是动动椅子,往花酒那边靠了靠。花酒被蹭到,抬头瞥了一眼段宇的方向。
整个人猛地僵住。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这位打扫阿姨,是樊星轨的妈妈。
沈清玦的目光转向了花酒,她终于意识到了。
樊星轨妈妈动作不停,显然已经熟练至极,她自后往前,继续麻利地拖了下去。
拖把碰到一个画箱,发出细微的声响,坐在画箱旁,打扮时髦精致的女生皱着眉侧头看了一眼,两人都是微微一怔,同时错开了目光。女生继续画画,打扫阿姨继续拖地,只是她把头垂得更低了。
女生拿着画笔的手,装点着繁复又闪烁的美甲设计,打扫阿姨握着拖把杆用力的手,却骨节粗大,皮肤毛糙。
从前门离开的时候,打扫阿姨缩着两肩钻了出去,那女生在门合上的瞬间,把手里的号排笔,狠狠扎进了水桶。
花酒的心漫上寒意,樊星轨对她妈妈,假装是一个陌生人……
段宇看花酒一眼,又轻轻移开了目光。
望着樊星轨丢开号排笔,换出一只新笔的背影,花酒第一次感觉到沈清玦和江依依的提醒,或许从一开始,她就从没了解过樊星轨。
樊星轨一直是宿舍的四个人里,最爱打扮的那个,也极爱购物享受,每次的生日请客,都是去昂贵的餐厅,花酒过几次不至于那样破费,可樊星轨不依,她,其他地方破破烂烂,倒人胃口。
护肤品和化妆品,樊星轨永远用着大牌新款,很多支口红她不要就不要了,随手扔掉,毫不在意,她,我有个更新的颜色了,这个过时了,我以后不会再涂它,掉价得很。
她勤于美甲,勤于做头发造型,每个月都买上好几套新衣服。
上学期迷上了香水,买了一堆花酒不认识的漂亮瓶子。
花酒虽然从没问过她,但自然地把她放在了家境相当不错的位置上,花酒偶尔提起几句,樊星轨也从未反驳过。
现在细细想来,樊星轨一直是故意引导着别饶误会,花酒这些的时候,她永远是微笑着,不是,也不不是,模棱两可。
此时才发现,一切不过是花酒的自以为罢了。
樊星轨妈妈从事着收入单薄的工作,那樊星轨,为什么过着如此不相符的生活呢?
花酒心乱如麻,有些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