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真挚的样子,但现在脑子里闪过的每一个曾经的画面,花酒都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樊星轨已经把假装,变成了一种无法分辨出真假的,内化的习惯了吗?
若非如此,花酒怎会一丝一毫都没有怀疑过她,即使在沈清玦和江依依提醒她之后。
她们曾一起在操场散步聊,曾一起穿着脏睡衣等维修工修好她们宿舍的淋浴器,曾在停电的时候分享过同一盏台灯……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她虽然从未给过花酒鼎力的帮助,但花酒是个会为事而感动很久的人。
如今,这才是樊星轨的真面目吗?仅是一条无视自己的清洁工母亲的罪,就让花酒不想再和她做朋友了。
一个人可以混蛋,但要混蛋得有底线,有些原则,过了就不是人了。
对花酒来,母亲是最重要的人,她比谁都珍爱妈妈。
“什么知不知道的?”那女生皱起了眉,不耐烦地看着钱笑穗。
花酒仍然盯着樊星轨的背影,四肢冰寒,此时的樊星轨,会在想什么呢……
“看你和樊星轨玩这么久了,我猜你应该知道的啊,原来她没和你啊。”钱笑穗再吊了一下听众的胃口,竟有些得意了。
听众变多了,很多人看似在画画,实则正竖着耳朵,自从樊星轨和钱笑穗结了私仇,最爱看她们俩的明争暗斗了。
樊星轨依然没有反应,只是把笔收了起来。
“喂!钱笑穗!你把话清楚,针对我们星轨,我倒要看看,今又是什么新鲜的花招!”
“哈哈哈,我没什么花招啊,倒是你们星轨,没告诉过你刚才拖地的,就是她妈?”钱笑穗笑了起来。
这一个雷仍是滚进了花酒的心里,这么明明白白出来的时候,在所有人或意外或困惑或嘲讽的时候,花酒还是抱着那一丝微茫的希望,这不是真的,樊星轨,你快站起来反驳她啊,拿出最有力的证据,证明你不是一个……不是一个嫌弃自己母亲的人……告诉所有人,刚刚花酒亲眼目睹的冷漠,都是因为你有自己的苦衷……
那女生张大了嘴巴,呼吸停滞了一瞬,随机破口大骂:“你也太过分了,瞎扯!我还是第一次见人瞎编别人父母的,这是拖地的是个女的,要是是个男的,你又想什么?那是星轨爸爸?胡袄!抹黑星轨!”
“你都知道很扯,我又干嘛拿个这么扯的来抹黑呢?那不是很容易就被推翻了吗?别光朝我吼啊,你问问你的好姐妹不就行了。”
那女生冷哼了一声,转头就:“星轨,她……”
“不是,那位打扫的阿姨,不是我妈妈。”樊星轨语气平稳,终于抬了头,挑衅地看向了笑容越发诡异的钱笑穗。
花酒整个人都懵掉了,到底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