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贺燃是鼻青脸肿一瘸一拐走出画室的,但他心里十分舒坦,楚陶然当时的表情,夏帆一想到就想畅快大笑,可是一笑就牵到嘴角的伤口,也唯此一点给他的畅快打了一些折扣。
画室那里,楚陶然把画纸、画板、画笔、颜料、调色盘等等,全部扔进了垃圾桶,连着那张他碰也不想再碰的画。目力所及没有他刚刚使用过而没有清理的东西了,他才重重喘出了一口气,觉得嫌恶的心平静了一些。
洗完手,楚陶然回到椅子上打开手机,果然,江依依还是一个电话都没有回,也把所有与他相关的联系渠道都删光了,甚至连音乐软件里的歌单都对他不可见了。
已经迫近黄昏,楚陶然看向窗外的夕阳,回忆起了一个十几年前的夕阳,觉得两者十分相似……
他拿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发了一条动态,文案是一串数字:。
删了就删了,但只要她想看,就一定会看到。
又等了半个时,夕阳已经完全落下去了。楚陶然就在没有其他饶画室里,独自沉溺在黄昏中,享受了一个既完整,又圆满的昼夜交替。
夜幕降下绛紫般的黑色时,楚陶然再次拨通了江依依的电话。
“干嘛,写作业呢,长话短。”
看来是看过那条动态了。
“有不会的吗?”楚陶然问道。
江依依语气冷淡,道:“瞧您的,我是哪种类型的学生,我有不会的不是正常吗?”
“我可以教你。”
“不用,你忙,我明问同学。”
“她讲得没我好,上次还有个题目讲错了,虽然答案对了,但过程是错的。”
“哦,但我现在换了一个人问,我班长,那个去参加数学竞赛的男的,讲得特别清楚,一个中午就给我把函数讲通了,真是个人才,你这也奇了怪了,怎么这些书到了他嘴里就成了人能听懂的话呢?太厉害了,真是太优秀了,还长得特别帅……”
“你别气我。”
“啊?我没气你啊,我不是正在好好学习吗?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江依依嘟囔一句什么,楚陶然没有听清,后来就是江依依兴致勃勃地继续赞美了,“下午数学课,那个牙齿不齐的老师在前面讲模拟卷的最后一个大题,我连题目都没看懂,反正就感觉他在前面一顿叽里呱啦乱,什么设来设去的。他完了,我就感觉像听了一个阿拉伯语的广播节目……但是!然后就厉害了!班长等他完之后,就站了起来!他就提出了一个问题,反正什么问题我也没听懂,就看到牙不齐在黑板上开始擦涂了,什么哦这里写错了,失误失误,这里看错行了……就都来了。但是!这里还没结束!班长给牙不齐纠正过这个方法后,又提出了一个新的方法!厉害吧,我看到牙不齐都流汗了!但那新方法我也看不懂,算了,我还是努力及格吧……”
楚陶然耐心听完,深吸了一口气,:“把题目发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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