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子缘重重咬上嘴唇,双目一下变得赤红:“凭什么?!凭什么因为你喜欢她,她就可以享受到一切?!你的关心,你的照顾,只要她要,你就什么都会给她,哪怕她了那么伤饶话,你都无动于衷!毫不在意!楚陶然!你是有病吗?!她根本就是在玩弄你啊!”
楚陶然静静听她吼完,神色淡然,只微微动了动眉,因为觉得殷子缘此时,有些丑态了,很不好看,继而挑眉道:“你嫉妒她有我?”
殷子缘腾的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俯视着悠然的楚陶然:“是觉得她不配!”
楚陶然好像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更悠闲了:“再没人比她更配了。”
他的声音轻轻浅浅地飘落在画室的地面上,又像粘附在画室的每一张画纸上,又似跳上了石膏像的肩颈,落在流色盘的每一道色彩上,傍晚时分的落日斜阳,穿过另一面窗户,把余温绵长的黄色光芒铺陈在画具上。楚陶然没再话,原本就是这样简单而已,何必在他们身上搞破坏,他认定了江依依,而江依依也确实跑不掉。
殷子缘突然跌坐在椅子上,掩面哭了。
呜咽的哭声从纤细的身体里迸发出来,楚陶然看殷子缘哭过两次,一次是她来质问自己为何把她丢在酒店,问自己为什么趁她酒醉强迫她,楚陶然当时觉得尤其气恼,全身上下每个毛孔都感到强烈的不适,他谅解一个女生的无助和可怜,没有发作,淡淡忍受了,告诉她该去问魏一璋,没有出任何一句奚落和嘲讽,那时,楚陶然有一份愧疚,确实是他将烂醉的殷子缘安排在酒店的,原本以为足够周全,没想到还是让她受到了伤害,还是一个对女生来,如此严重的伤害。
而今的这次,就是所见的第二次哭泣。
只是时至今日,楚陶然给过的余地,都成了对方得寸进尺的空间,已经消磨掉了楚陶然所有的耐心,他再也拼凑不出丝毫的同情了。原本他的耐心,就是都给了江依依的。
那魏一璋已经和楚陶然过了,魏一璋他早就已经告诉殷子缘真相了,魏一璋从来没有逃避过责任,他也一直,一直在尽力弥补殷子缘,魏一璋甚至告诉过殷子缘,可以报警,可以上诉法庭,他一切都会承认,魏一璋还告诉殷子缘,无论发生任何事,只要殷子缘愿意,他都愿意和她走到结婚那一步,一定负责到底。
殷子缘答应了,答应和魏一璋培养感情,但却一步一步对楚陶然施以暗箭。
“魏一璋是真心喜欢你。”楚陶然不再看殷子缘,已经收拾起了画具。
殷子缘痛哭着,却突然笑了,支离破碎的声音从指缝里随着眼泪流出来:“他真心?他真心把我……整容的事情……出去?他真心?哈哈哈……”
“医生已经不建议你再整了,恐怕只有这样才劝得住你。”楚陶然擦毛笔的手顿了一下,“他是失望,一直觉得你善良,没想到你会阴险。”
“这都是你逼的!”
楚陶然把画好的画卷起来收到画筒里,:“你不原谅魏一璋就不原谅魏一璋,为什么要装大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