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她们高考吗?”
“应该是吧,你伯母都走了那么多年了,他走不出来,就牵累着荏苒她们也走不出去。”漆涟把剩下的早饭收拾起来,看漆与白也没有再要吃的了,就着手整理餐桌,“那件事谁也不能怪,总归是场意外车祸。”
“瞿苒那件事情之后,失语好几年,好不容易正常了些,大伯回来不是又想骂饶吧?”漆与白有些担心。
那年车祸,伯母刚好在去给瞿苒买白色纱裙的路上。那原本已经入夜,伯母不打算晚上去买的,可掌不住一向乖巧的瞿苒突然任性哀求,大伯还没回家,伯母就出去了,没想那一去就成了永别,带着纱裙走在回家的路上,遇上了一辆失控的货车……
那晚上,瞿苒没有等到那件期待的白色纱裙,等来的,是瞿慎的一场泪流满面的雷霆之怒。当时在场的大部分人都记得那的瞿慎,发了狂,把瞿苒摔在门上,一遍一遍地质问,那你为什么不听话,为什么要和妈妈闹,为什么不乖一点……要是你不要裙子,她就根本不会出事……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瞿苒一失语,就是三年。
……
废弃工厂里还是废弃萧条,吊床上垂落下一条纤细的腿,一条胳膊伸了出来,稳稳把一个空掉的啤酒罐放在了水泥地上。正好屋顶上有一扇污浊遍布的透明玻璃窗,已经是灰蒙蒙的了,投下一条稀薄的日光,打在刘床上的惬意脖颈,像一根发光的细绳,穿刺在细嫩的皮肤上,有些静谧,但又透着艳丽。
季月走过来,带着一身肃杀和刁钻的香水,一脚踢飞了易拉罐,空罐飞起撞在墙上,弹开后正在地上呼啦啦地转圈。
江依依把盖在脸上的参考书掀开,扔到腿上,眯着昏昏欲睡的眼睛肆无忌惮伸了一个懒腰,瞥了一眼季月,笑道:“打输了?”
“起开,你不上学吗?”
江依依撅噘嘴,避开日光,乱掉的发丝散在半张脸上,似真似假地迷离笑开了:“月月,我想你了嘛……”
季月勾着嘴角笑了一瞬,抬脚利落踹上吊床一边,力道施在江依依的胯骨上,江依依一怔,猝然就绞着吊床被翻了一个面,慌忙地抓着吊床网纹,叫喊道:“错了错了,我错了,月姐月姐……别别别别……我可太怕疼了……”
“我的床也敢爬?”季月踹着吊床,荡开弧度,江依依半坠不坠地挂在中间。
季月狞笑了一下:“还敢喝我的酒?”
“季月,我还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呢。”
“怎么找到这儿的?”
“闻香识女人,更何况要识的还是个美女。”
“江依依……”
“心哦,待会儿我还和楚陶然有个约会呢。”
季月咬着嘴唇收了脚,看着江依依随着吊床晃来晃去逐渐清晰的样子,把江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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