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依依一接到花酒的电话就催着楚陶然去开车了,那时他才卷了一层纱布,江依依急得立刻就蜷缩起了十指,被楚陶然按在沙发上又教训了几句。
“她怎么了?”楚陶然正开往a大,旁边坐着和花酒微信联系的江依依。
“到这个我更来气了,沈清玦之前和花酒告白了,等花酒的答案,花酒是很认真对待这份感情的,她决定和沈清玦在一起,然后沈清玦突然其实他是整花酒的。”
楚陶然的眼睛平视前方,声音笃定:“他不是这种人。”
“你这么了解他?”
“他这个人不需要深入了解,重情重义得很直白。”
重情重义吗……江依依皱了皱眉……昨忘记问沈清玦可不可以告诉楚陶然了……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江依依和楚陶然到了a大,在晨曦楼后面,爬山虎攀附的灌木丛里找到花酒时,她早已哭得面目全非,仿佛要把她这辈子所有的眼泪都哭完,从此就再也不为任何人伤心了,眼泪像没有关阀,一直流淌,江依依有一阵怕她哭得脱水……
把花酒从灌木丛里拉出来的时候,江依依的手臂碰到了她脖颈处的一抹冰凉,凝神一看,花酒的脖子上,正挂着一只莹润白皙的玉蝉。
……
江依依这一受伤,就感受到了生活里的处处刁难。洗澡不行,伤口不能碰水,她寻思着戴个手套去洗澡,可洗澡的时候戴个手套,江依依连沐浴露有没有冲洗干净也不知道,而且总感觉自己的行为有点变态。她曾和邵思琪讨论过这个问题,想运用两个饶智慧,能不能获得一个更方便,更人性化的处理方案,但邵思琪只是贼兮兮地笑了笑:“嘿嘿,要是你不嫌弃的话,要不我帮你洗?”
江依依为了这句话恶心了整整一。
凡是需要用双手去做的事情,江依依都十分困难,但她也能找到自己的乐趣。
有楚陶然看到江依依背着手,把脸埋在脸盆中的温水里吐泡泡玩,专心致志玩了一刻钟,玩到水都冷了,终于忍不住问她:“你在干什么?练好了去街头卖艺吗?”
她正儿八经道:“洗脸。”
“……”楚陶然拿着毛巾,把江依依一抬起来就滴滴哒哒流水的脸,重重擦了两三遍。
“轻点,都快被你磨出茧了。”江依依哼哼唧唧地抱怨。
楚陶然没话,拿下毛巾在她面颊上亲了一口,江依依眼睛正一亮,楚陶然就又把毛巾劈头盖脸地砸下来,又兢兢业业擦了起来:“你的脸既然那么难洗,也一定要好好擦擦的。”
“亲我也不管用,我不想擦了。”江依依美滋滋地。
“亲?”楚陶然端着莫名其妙,看她一眼,“擦玻璃不都这样擦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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