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望着江依依和汪亦非,江依依望着楚陶然和周塔塔。
漆与白解开了西装纽扣,咳了一声:“塔塔……”
江依依的手凉了一下,在鸡尾酒杯上磨了磨,塔塔……
那个五官大方,气质温柔的女人,一点也没有周塔塔时候的轮廓了,她的一颦一笑里,正显露着一个成熟女饶端庄以及优雅情韵。
笑容里,竟有些欧式风情。
原来不仅是她变了,其他人,也变了。
对啊,周塔塔在法国啊,她怎么就给忘了呢……
江依依转回头,把杯子里的鸡尾酒都喝掉了。
“漆总的朋友吗?不如一起吧。”汪亦非谦和道。
漆与白不答,静静看向了楚陶然。
“一起吧,好久不见了。”江依依突然道,低头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
引得漆与白讶异地扫她一眼,刚要倾身与她话,周塔塔却已经走了过来,道:“那正好,和老朋友一起享受美食美酒,再结实新朋友,才是夜晚最浪漫的事情啊。”
江依依听着她洋腔洋调式的中文,作为一个长期浸泡在规范要求中的中文文字工作者,感到稍稍不适。
如此,漆与白变动了位置,他与汪亦非分别坐在了江依依的一左一右,江依依能明白漆与白的好心,但问题是,在这张圆桌上,就突然变成了楚陶然坐在了她的对面。
但还好,其实只要有外人在场,江依依都比较好控制自己,外人可以分散她的注意力,也能逼迫她维持体面。
“这位美女是……”
江依依偏头对她笑了一下:“我想啊,世界上应该不会有第二个人也叫塔塔了吧。”
她怔愣片刻,似曾相识的一句话,把她的回忆点亮了:“江依依!”
“你好呀。”她没有多么惊喜,只是笑得柔和。
“原来是你!哈哈,我记得你,时候楚和你玩得可好了,到哪儿都带着你……”周塔塔转头看了一眼楚陶然,嗔怪道,“你故意的是不是,就是瞒着我一个人是吧!”
漆与白转了转杯子:“然一出国就是六年,大家变化都大,也没有什么瞒不瞒的。”
“那你们现在还是好朋友吗?”周塔塔问。
江依依不知道这是在国外待久了养成的一种直率的思维习惯,还是周塔塔本身就性格如此,这个问题,难道还会有缺着对方的面回答“不,我们是死当吗?
一时,江依依没有话,她是觉得自己没资格回答这个问题,不要联系,用尽手段逼他待在国外的人,正是她自己。
漆与白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