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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长走了之后,花酒吐了一口气,有些怀念大学时可以坐而论道的日子,起而行之确实难。
他们学的是艺术,强调的是艺术的精神,但毕业之后,最先怀疑的就是艺术,最容易忽视的便是艺术的精神。
现在终于有些理解了姜则怀的话:“你们以为是自己选择了艺术,其实不知道一直都是艺术在挑选自己的追随者。”
“入门课。”声音清冷。
花酒脖子一僵,望向了来人:“江姐,我建议您选择提升课,可以一对一辅导。”
“是你吗?”
“不是,但我会尽力为您安排最严格的老师。”
“你的一对一多少钱?”她坐了下来,两臂搭在桌子上,一个折着一个伸进头发里摸了摸脖子,“花老师对我的情况比较了解,我喜欢花老师教。”
花酒抬手按按眉心,余光四处看了看,接待大厅里,已经有饶目光往江依依打量了过来:“妖妖姐,我还在工作。”
“我陪你工作啊。”她微笑着转身,对看向她的陌生目光偏头示意了一下。
花酒抽出一张报名表放在她面前,江依依冷笑了一声,抽出旁边的圆珠笔胡编乱造地填写了起来。
“怎么啦?又要到我这儿来收集写作素材?”
“没,就是想你了,想知道你的近况。”
花酒笑了一下:“我能有什么出人意料的近况,不就老样子吗?”
“自己是老样子的人,一般都不是老样子了,因为老样子是自己很难记住的。”
“妖妖姐,要不你给江彬报个绘画班吧,这个年纪学画正合适。”
“他不喜欢,对图像的判断能力很低。”
花酒蹙着眉,道:“或许画画就是一个矫正的好方法。”
“花酒,你什么时候学会转移话题了?”江依依还是敏锐。
她收了报名表,看到江依依填写的“沈期邈”三个字,忍俊不禁:“我哥惹到你了?要让他上入门班。”
“随手一写。”她扁扁嘴,“真的不陪我吃火锅吗?”
“陪,但九点之后才下班。”
“好,我先去洪门点菜了。”
她拿着手提包,踩着高跟鞋心满意足地走了。
花酒走进洪门,走到了江依依常坐的桌位。
“有一个蟹籽福袋,我看到同事发朋友圈了。”
江依依摇了摇头:“那个不好吃,徒有其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