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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您可能不太了解,根据国家规定,在晚上22点以后到次日早上6点之间产生噪音才属于扰民……”
江依依从没在任何一个其他时刻,更感觉自己是个法盲了。
那人对她满含歉意地鞠了一躬,道:“您稍等一下。”
进屋片刻后,就取了一个盒子出来:“户主先生不在,但嘱咐过如果影响了周边,这一点心意,就当是表达我们的愧疚。”
江依依一低头,看到了盒子上名贵的品牌标识。
装修团队请的是外国人,应对她的人也态度专业有修养,甚至连打发她的东西,随随便便就是国际大牌。
江依依一身的暴躁,突然就冷静了,实在没有必要去惹一个可能有权的有钱人。
她一句话也没,东西也没要,直接回了自己家。
摔上门就闻到了一室的泡面味,江依依抱膝坐在玄关处,把一只一只曾经心爱的高跟鞋往客厅里砸,砸到了泡面狼藉上,便露出一丝残破的怪笑。
住不下去了,这个房子,必须卖了。
第二中午,沈清玦在门口按了好几次门铃,没人理睬,就自己输了密码进来,顺手把外面台阶上的一个名牌包装盒一起拿了进来。
“我的……呐……”沈清玦差点没吐出来,在这样一个设计先锋的房子里,酸臭味道一层甚过一层。
他换了鞋往里走,走到客厅的时候又赶紧退了回来,拎着一袋卤味,对着里面狂吼:“江依依!你搞生化实验啊!地上什么东西?卧槽……恶心死了……”
江依依蜷缩在沙发上,吸了吸鼻子:“你他妈给我滚。”
“滚你妈。”沈清玦已经走进来了。
远远绕开客厅瓷砖上的一片莫名其妙的垃圾,看见江依依像散了架的骷髅一样七零八落地趴在沙发上,头发乱得一塌糊涂。
“沈清玦,我好没用啊。”
他正忙着开窗通风,正午的阳光十分晴朗,但江依依的房子永远都像一个陈年洞府,再精美华丽,也没有丝毫人气。
“很正常,这是抑郁症的病症之一,自我评价低。”沈清玦看看窗台,“诶,我记得你这儿有个戴花环的雕塑的,送人了?”
“顾赋之拿回家炒菜了。”
沈清玦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自顾自带了手套啃起了鸭脖。
“沈清玦,我认真的,我真的好没用。”
“要不你发个微博,问问有没有人觉得往矣没用的。”
“往矣很厉害,但江依依不厉害。”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