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你窗前的这丛朱丽叶了。”
楚陶然往窗外看去,冬季里枝叶瘦乏了些,墨绿叶子旁若无人地四下蔓延,朱丽叶玫瑰现在还没有开花,也刚移植过来不久,等到时节到了,江依依一定会偏爱这扇窗户。
“你倒像比我了解她。”楚陶然说了这一句。
“因为我也是女人啊,女人看女人,总会更透彻些。”
“她还是孩子。”楚陶然并不喜欢把她说得世故,或是成熟,她就是个小孩子,爱说实话,也爱说假话,真真假假,老是孩子气。
周塔塔坐在椅子上,楚陶然靠在桌边站着,腰倚在桌子边沿,修长双腿斜斜展着,他说得很随意,也很认真。
“哈哈,她已经不小了呀。”周塔塔放着自己故意说了一次冒犯年龄的话。
“小。”
楚陶然只说了这一个字,无论江依依过了多少个新年,他无需考虑,她都是小孩子。
“既然如此,那楚可要不厌其烦地,好好迁就她啊,小孩子嘛,难免任性些。”
“她很懂事,很乖。”楚陶然看向面露困惑的周塔塔,忽然问,“上次一起吃饭,你和她说了什么?”
周塔塔一片心惊,忽然低头移了移酒杯:“没什么呀……”
“你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和我说,她比我忙,不要再让她更辛苦了。”
“不,我没有说什么不合适……”
“我想你心里清楚。”楚陶然这话一出来,就是有了把握,他看了周塔塔一眼,给她最后的面子,言尽于此。
周塔塔捏紧了酒杯,问:“楚,你不觉得自己对我很过分吗?”
“你不要对我的爱人过分,她顾念儿时情谊,我希望你也不要砸了这份情谊。”
一阵细微乐声传来,楚陶然眉目一动,直直抬头看向了玄关。
江依依挑了整整一天的衣服,换来换去不下几十件,终是把六年前的一套红裙翻了出来。
镂空图案,剪纸艺术,其实不适合这个季节,这是一条夏裙。
楚陶然第一次去法国时,给她带回来的礼物。
她在外面套了一件黑色的羊毛大衣,专心致志画了淡妆,只是口红浓墨重彩,明艳不可方物。
但见到周塔塔,却是她始料未及的。
江依依穿着高跟鞋站在门口,望着他们一坐一站,在这样充满艺术气息的装修风格里,同样充满视觉情调的分布,抿了抿唇。
楚陶然盯着她黑色的高马尾,一动不动。
“我有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