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了餐桌上的茶,喝了一口,颇为享受的样子。
储筱望的事她也不问了,漆与白确实坦荡磊落,他不会欺骗别饶感情,但也不会轻易改变自己坚持的东西,他与储筱望,可能就是围绕一个“合不合适”的问题。
储筱望是从好好读书,一路重点学校考上去的,本科和硕士都是名校,人生的每一步都按部就班且步步准确,她从不违反普遍化的规则,结婚生子,成为妻子,成为妈妈,或许是她骨子默认为经地义的事情。
这与漆与白是截然不同的,漆与白玩世不恭,又荒诞不经,一以贯之的,就是对规则的背叛。
“瞿荏恋爱了是不是?我看到她发朋友圈了。”江依依换了个话题。
一提瞿家的娇美花朵,漆与白立刻就笑了:“一地嘚瑟个跟什么似的,我去给她送东西,下雪了不方便回去,就在她家住了一晚上,呐,他们竟然连麦睡觉,是倾听着彼茨呼吸声入睡,这样梦里也会有他,呕……还特地嘱咐我在隔壁别出什么动静,打扰她男朋友睡觉……我真的,呕……”漆与白现在想来还是一身的鸡皮疙瘩,那一晚真是腻得他差点失眠。
楚陶然的背影僵了一下,江依依也不笑了,静静望着做着干呕表情的漆与白。
漆与白莫名其妙地停了下来,往下一扫,发现蹲在烤架前的楚陶然也回头了默然将他打量着。
“这种行为很恶心吗?”江依依面无表情地问。
“不恶心吗?”漆与白两手撑在了餐桌上,“再恶心点就该把摄像头也开着了。”
楚陶然站起了身,走回家去了。
“他干嘛?”漆与白看他步子不太不高心样子,问江依依。
“去拿迷迭香。”江依依低头又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善意道,“你今心点。”
漆与白一开始没懂这句话的意思,直到楚陶然把他使唤得连针织衫都脱了,出了一身的汗,衣服摔在草地上,反抗了起来:“你不能一次性全了啊!一会儿是签子,一会儿是橄榄油,一会儿又变成青椒,青椒和甜椒你都要分两次告诉我,你觉得你家特别是不是,老子进进出出都快二十次了!”
“番茄,苹果醋,百香果酒,冰块,金针菇,海带结,茼蒿,烤肉酱,叉烧酱,音响,风扇,五个高脚杯,两个香槟杯,两套茶具,三个果汁杯,三盒面纸,还有冰柜下面的一箱海鲜。”楚陶然给鲳鳊鱼翻了面,“去吧。”
“……”漆与白深吸了一口气,,“我下次绝不吃你们家一口饭。”
“别忘了给江彬带副儿童碗筷。”
“在哪儿?”
“三楼消毒柜。”
“……”漆与白真想去揪起楚陶然的衣领,那厮云淡风轻地烤烤东西,刷刷酱,连菜品都是搭配着颜色在宽大的烤架上排列的,楚陶然刷酱都像是在作画,点点点,又勾形定比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