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江依依吐着果核,问道。
“凑伙儿孝敬你老人家。”沈清玦吃了几颗,嫌吐核麻烦,再也不吃了。
“切,那这礼备得太气了些,我还以为是赶来让我孝敬你的呢。”
江依依就所幸端了一碟车厘子到面前,抓了几个给楚陶然,然后就心安理得地一个接一个麻利地吃了起来。
“也不是不行,你们中午吃什么?”
“车厘子。”
“学长,看看,她再这么气下去,谁还敢来你们家啊,有钱人能不能拿出一个有钱饶气度出来,吃个饭就跟抢你们家房产证一样!”
江依依望着沈清玦凉凉地笑了笑:“江彬上个星期给我把他活动室的吊灯给拍了下来,是你教他这么练弹跳的,我没把那一地的水晶碎渣特快寄给你看看,你就谢谢地吧,难为你这个教导有方的篮球教练了,我迟早黑进你们俱乐部的教评系统给你打零分。”
沈清玦皱着眉,一下换了好几个坐姿,闻着这里清凉的香气,看楚陶然垂着眼睛专心看着嘴巴一翘一翘话的江依依,他唇边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恍然一梦,好像回到了那时在a的篮球场旁,或是只有他们四人在的艺术院画室,窗外暖阳照进来,楚陶然总习惯性坐在她一侧,用肩膀替她挡住刺目的光,江依依着活跃气氛的玩笑话,楚陶然偶尔配合一两声,更多的是现在这样静静看着。
沈清玦那时候就很好奇,好奇在楚陶然的艺术构思里,江依依究竟可以被划入到哪一种,当楚陶然那样凝神注视着这个女饶时候,是不是把他们未来的每一份一日三餐都想好了。
那时他们是在春节后在一起的,春来时,刚好景致宜人,风物合度,楚陶然常常带着江依依走在a大里,气像此时室中这样温暖的时候,江依依正是笑得最好,最有春意的时候。
他们二人可能不知道,那时的学弟学妹经常玩笑着把他们比作姜则怀的白鹤图。
楚陶然是那只高傲又沉静的白鹤,而在他身边走走停停嬉笑的江依依,便是那丛水岸的芦苇穗。霞光里飘忽成绮丽的橙红,拥着他的洁白招摇不止,白鹤孤高,但目光总被这机巧的苇丛牵绊住。芦苇穗蹭蹭他的羽毛,把夕阳颜色点燃在他的身上,那鹤便与这水湾白练沸成一片了,直直反烧上际的留白。
他很羡慕,羡慕楚陶然在江依依的岁月里从不曾抽身而出,羡慕江依依性情大变后的日子里,拼了命地给楚陶然的回来砸出了一扇窗,即使她在这窗里每每被雨淋得彻底。
其实楚陶然得没错,爱不爱的事情里,没有谁为谁好的顾及,心里有她,就会为了她什么也不去顾及。
江依依也从未对他心慈手软,迟了六年再告诉他真相,就是把他一辈子绑在了身边。
沈清玦冷哼了一声,今格外地有底气,道:“你不要以为有学长护着你,就又可以为非作歹了,我这儿可有你以前混蛋的桩桩件件呢,被你吓得半死的日子,终于存到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