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酒挂掉电话,沈清玦在旁边斜着眼睛狠狠瞪视她。
“干嘛?我不能打电话给妖妖姐啊?”
沈清玦冷哼一声:“三句话就不离学长,我要是狐狸,我就不爱和你玩。”
花酒抬手就在他那被风吹得乱七八糟的脑袋上锤了一下,也冷笑了一声:“我要是戚蓝哥,我也不爱和你玩。”
沈清玦挨了这一下,反而畅快,摔了手里的啤酒罐,一直滚到了自己的车轮旁边,冲她扬眉一笑,语气欢喜地朗声:“那可是不会的,毕竟我现在有女朋友了。”
花酒下意识莫名耳朵一热,拿着手机挡了一下脸,飞快坐进了车里。
走廊的灯还在无辜地亮着,楚陶然一声不响地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觉得所谓“气得七窍生烟”,的就是他现在的状态。
还有细微的笑声从里面传出来,楚陶然第一次真的对江依依涌上了一种急欲发火的冲动,真的是把他吓疯了。
再没有什么,比他亲自伤了她,更可怕的了。
他先去洗了个澡,让自己尽可能地冷静下来,然后换上了一身舒适睡衣,接着就下了楼,几个地方随手翻翻,就带着几串钥匙重新回到了主卧门前。
看看腕表上的时间,楚陶然开始耐心试钥匙,终于在一枚其貌不扬的钥匙所触发的细微流畅声里,他眯眯眼睛,推开了门。
里面的气息温润和软,缱绻弥漫,尤其是床上那个与被子缠在一起的身影,尚不自知地还在挥发融融暖气。
楚陶然悄无声息地走过去,她侧躺着,腰胯线条有如这世间最动饶山峦,微微泛着雪光。
楚陶然在床边坐了三分钟,静静凝视着她毫无防备的睡态。
把他赶出去后,她竟然能安心睡着,还睡得这么香甜。
捏捏她的脸,江依依嘟着嘴重重呼吸了几下,一点也醒不过来。
楚陶然调高了暖气温度,动作轻柔地坦然移开了一角蚕丝被,在她的柔嫩肌肤上随性点零。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她似乎感到不适,微微抖了抖。
楚陶然坐着,不开灯,也没有任何声音,只是平静观赏这朦胧里的,一幅熟悉至极的睡美人图景。
江依依渐渐察觉,不适地动了动,便缓缓醒了过来,迷迷睁开眼睛,软软糯糯地蹭过来抱着他的腰,埋在他的睡衣上,又睡了过去。
“我猜,只有我才是对你唯一有用的安眠药。”他用正常音量。
江依依平缓地呼吸着。
楚陶然挑挑眉毛,起身就往外走。
“啊!你去哪儿?”她立时无比清晰地,仰起时露出的那双眼睛也是分外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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