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升学率很高的,中考可以直升本校高中部的话,我看过了,学校的高考成绩也是数一数二的,去年有好几个考上了a大。”
江际扬停了下来,眼里目光就是在问,还有没有别的问题?
江彬一度找不到呼吸的方式,他从来都没有挑剔的立场,只是永恒的漂泊,依附在谁的身上,就听从谁的安排,如果那人不让他依附了,他也只好黯然走开。
“你觉得呢?”江际扬再也等不下去了,道,“我不会做伤害你的事情,这点我可以保证,也会尽心尽责抚养你,给你好的条件,好的教育,如果以后工作的话,我也会尽我所能地帮助你,支持你。”
那姐姐呢?
江依依不会再罚他写作文了吗?不会再央求他帮忙吃全熟的煮鸡蛋了吗?不会再抢他的故事书看,不会再为了一盘核桃仁与他斗嘴了吗?
“我……我不能留在姐姐身边吗?”江彬望着江际扬,“我不给她添麻烦,我很听话。”
江际扬皱了下眉,瞬间里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喜,随后才强行压下,顾及他只是个孩子,难堪地避开江彬的眼睛,低头沉沉道:“她好不容易过上好日子,你在,她怎么忘得掉过去。”
江彬哑口无言,看着那块有些化开的芒果慕斯,难过得甚至想从这个世界上直接消失,也希望自己根本从来没有到过这个世界。
要不然,为什么他从一出生开始,就总是面对这灰蒙蒙的下雪?有下不完的雪,有落不完的雨,有相继离开的人,有抓不住也从不属于他的幸福。
“我知道了……”江彬的声音得几乎听不见,他拿起了勺子,以后能有的,可能只是她喜欢的芒果慕斯。
既然不该让她想起,可能就是再也不见了。如果他离开,可以换江依依更稳定的幸福,其实他还是感到值得。
江际扬看出他不忍,指尖再次烦躁了起来,不断摩擦着发出了声音,开口既像劝慰江彬,又像劝慰他自己:“她和然已经结婚了,你们住一起,然不会介意你什么,这我知道,但就是我知道,我才不能这么麻烦然,他不会有什么,但我不能让依依在楚家那边留了话柄,我已经给她造了孽,不能再对不起她了,然没有照顾你的义务,有义务的人是我……而且,也许不久就会有他们的孩子,你住这里,终究是不方便……”
江彬迅速点一点头,像是只要他点得够快,那些话也就能尽快消失。
“我明白……”
“伯父,好久不见了。”
这清朗声音,比七年前,更见沉稳,多了份内敛和成熟。
楚陶然把一个暗红色的礼盒放在桌上推向江际扬,脱下外套后入座了,顺手把江彬上移的羽绒服往下理了理。
江际扬怔愣片刻,在店里的明亮灯光下,这位青年,比以前,更是光彩夺目。一举手,一投足,儒雅中锋芒蕴藉,无声无息渗透了一种不可造次与不可侵犯的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