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心思管什么时间不时间的。”
他这才觉得满意,拿着毛巾,去里面洗澡了。
不久,哗哗水流声就传到了江依依这里,玻璃上也模糊映出了水汽弥漫里的身影。
江依依在洗衣机边晃了会儿腿,问道:“叫我过来,你究竟是要和我什么呀?”
水声按照她熟悉的方式变化,楚陶然没回答,但她知道他听见了。
“那要是你又不想和我的话,我就先出去了哦。”完,她跃下了洗衣机,汤莹那边还有碗姜茶在等她。
“妖妖。”楚陶然的声音在水声里有些被搅扰乱了。
“嗯?”
“你过来些。”楚陶然从玻璃后露出一张滴水的脸,这蓦地让江依依想起那个纳喀索斯的希腊神话,想他那让自己坠入爱河的水中倒影,可能就是如此这般。
江依依走了过去。
“还记得那幅画吗?”
“哪幅?”
“echoandnarcissus。”
江依依眨眨眼睛,竟然正如她心中所想:“我记得,厄科和纳喀索斯,厄科死了,纳喀索斯变成了水仙花。”
楚陶然伸手,纤长食指沾了水珠在她眉心温热地点零:“只记得了故事结局啊……narcissus这个单词就是水仙花的意思,那echo呢?”
“echo是回声啊……”江依依语音一顿,眨眨眼睛,问,“她为什么会变成回声?她不就是暗恋纳喀索斯了吗?”
楚陶然望着她的眼睛,:“这是惩罚,她原本就是一位可怜的女神,被惩罚永远只能重复别饶话,而自己不能话,所以她永远不出自己对纳喀索斯的爱,即使知道他只是沉溺于自己的倒影,即使眼睁睁看着他在水边逐渐死去。”
江依依心里一阵被触动的翻覆,问道:“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个?”
“没什么,就是突然感慨,眼睛看到的东西,有时候真的只是很一部分,就像纳喀索斯只看得到自己的影子,却不知道那只是一道自己为难自己的诅咒。”
完,楚陶然进去继续冲洗了。
江依依在玻璃外站了几分钟,依稀回忆起了那幅约翰威廉姆沃特豪斯的厄科和纳喀索斯。
在餐厅喝姜茶的时候,双倍的黑糖加持也无法让江依依坦然接受。她趁林静涵走去厨房,就用胳膊捅了捅也在旁边喝姜茶的江彬:“哎,你帮我喝掉我今就原谅你。”
“帮你喝的话,姐夫和阿姨就都不会原谅我了。”
“没事。”江依依把自己的碗推了过去,“房产证上只有我的名字,我原不原谅你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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