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陶然着手处理眼前的事情,此时自己的世界还是朗朗白日,而江依依那边就是梦乡黑沉了。不知道她睡得安不安生,没有自己在的时候,她怕是要夜里多次醒来了。
“楚,老同学都好久没见了,要不要一起吃饭?”
“不了,我有正事要做。”
楚陶然刚坐上计程车,就接到了周塔塔的电话。
司机听他用外语,以为是游客,刚从扶手箱里抽出本巴黎景点指南给他,楚陶然摆摆手,用地道的法语明了自己的目的地。
灰色眼睛的司机顿时意外,笑着夸赞了他的法语水平。
“咦?你去那里干什么?”周塔塔听见了,“是依依给你准备的行李里有错漏吗?其实不用那么麻烦,你以前暂住我家时还留了几件毛衣,后来妈妈没扔掉……”
“扔掉吧,我现在只习惯穿她给我买的。”楚陶然看着熟悉又陌生的街景,“我今去订几件裙子,至于未来几是拜访老教授们,同学那边就拜托你了,依依一人在家,我不放心,尽早回去带她拜年。”
“可是他们还给你准备了礼物……”
“周塔塔,我不会和你同行的。”后视镜里,照出楚陶然手腕上的一抹金属色,“如果觉得不好交代,下次我携夫惹门致歉,也随时欢迎他们来中国找我。”
他挂断电话,无心对付其他。
江依依睡着睡着,不想却被冷醒了。
被子里一丝热气也无,在迷离醒来之际她下意识往左边靠过去,扑空后才转醒过来楚陶然并不在。
脚上冰冰凉,她团着被子在床头半倚半坐,黑夜里默默无语地眨了许久的眼睛,伸手摸来手机,看看新闻热点打发时间。
气图标上,是个六瓣雪花。
江依依的情绪跳动在异常上,掀开被子就光脚走到窗前拉开了窗帘,隔着玻璃,室中一丝杂音也无,地之间,慢镜头的无声落雪。
她看着这些傻乎乎地笑,这处院不及主院宽阔,但一方还草木从容,耐寒植被在微薄夜色里是层次迷离的墨绿色,只那一口低浅池塘泛起了犀亮的光辉,有如一颗色泽幽幽的琥珀。
这片精微地,忽而就似白纱笼罩,满庭的无声梦幻。
像一个蛋糕,江依依贴着玻璃笑了笑,暗色玻璃上映出了自己苍白的面孔,也同样落下了雪花。
这第二里,楚老爷子便没有打太极。
江依依很早就起来,完全打败了楚老爷子。他抱着最早起床的得意洋洋昂首挺胸走进餐厅时,江依依已经在那里吃蜜饯嗑瓜子了。
“你怎么这么早?”
她吐了梅子核,随口吟道:“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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