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激涌出泪水,回眸饱含恨意地瞪向那毫无感情的背影。
他一个回应都没给,看看手里的机票,去往他该去的窗口。
“你疯了!你疯了!”周塔塔丧失了理智,在他身后哭叫起来,“都是江依依!是她把你害成这样的!是她!她……”
楚陶然疾步转身过来,旁人都来不及反应,他一脸血气地拎着周塔塔衣服把她提出了机场,安保人员眼见不妙纷纷跟着,周塔塔一脸呆愣的表情,森然露出一抹笑意,原来只有提到这一名字,他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那自己的这些年,究竟算什么?
按着她脖子将周塔塔扔上广告牌,楚陶然目光如刀地逼视着她,全然没有半分客气:“我的妻子,你连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周塔塔脸上一瞬难堪,紧接着便是翻涌不止的恨意:“她,凭什么?”
“你搞错了,她在我这里从不需要凭借什么,横行霸道也好,作恶多端也好,要倚仗某一特质,那这特质便是我爱她。”
楚陶然甩开手,从这一刻起,周塔塔在他眼里,再也不是客气相待的同事,也出离了留以情面的童年故交,更绝非一再忍让的恩人之女,而彻底沦为了他眼底最后一丝嫌恶与厌弃。
“她什么都知道,她让着你,不代表我就会纵容你让她不快。”楚陶然一字一句地和她讲最后一句话,“如果不是她时候喜欢和你玩,我连看你一眼都不会。”
很多人围观着他们,满脸的困惑,听不懂他们二饶话,只能从气氛里揣测,偶尔跃入耳际的法文,不过是“抛弃”与“纠缠”的陈年烂剧。
周塔塔摇摇晃晃上了一辆出租车。
楚陶然洗了手,郑重守候着自己的航班,线路图在脑海中一遍遍反复确认,从往后的衣食住行,甚至到购买一本崭新的汉语大字典都想好了,要给宝宝起个最好最好的名字。
他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只沉着脸浅淡的呼吸着,睁眼是这忙碌的机场繁华,闭眼就是那饶调皮五官。
直到坐上飞机,空姐看他始终表情凝重,一再询问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惹得座位周边的乘客也跟着狐疑和紧张起来。
楚陶然厌烦得连自己都感到惊讶,惫懒到了不愿法语的地步,只假做语言不通,始终摇摇头一言不发。
即将下飞机,发觉自己起身的动作带了些高傲时,他才突然意识到自己这幼稚的得意他现在是一个父亲了。
八个时的飞机他始终清醒地坐着,当身边的人都陷入昏睡时,他摩挲着手指,目光漫无目的地在这些乘客脸上扫过,想念某人想念得几欲发狂。
一下飞机就开机,楚陶然急忙接起林静涵的电话。
“然!你知道依依会去哪儿吗!她不见了!我就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她就不见了……她还发着烧呢,我怕死了……”林静涵是真的快要急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