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时也没吃上这么多。”
楚陶然眼帘微颤,拉过她抱在怀里,亲亲她额头低语:“我是舍不得你,才着急的。”
生鲜区有人走动,江依依在他怀里低着头,明晰地感觉到自己身体里其实是两个人,一个人清晰地掌握着化解的所有办法,一个人只蹲在地上或怒不可遏,或痛哭流涕。
“我知道。”她点零头。
脱离这怀抱继续挑选果蔬时正对上货架对面的年轻人,他们看过来时满眼羡慕,觉得对方二饶感情极好。
江依依回以一笑,感情是很好,可她也会觉得担心与歉疚,不知楚陶然对她随时都会崩裂,以致露出狰狞一面的状态,是否会有厌烦的一。
也许和她相处久了,楚陶然会忽然觉得周塔塔其实是可爱的。
她随即精神一凛,回头莫名看楚陶然一眼,顿时醒了又醒,咬着嘴唇甩甩脑袋,她再胡来这人也该让着自己才是,不然追着她跑了这些年,她逃了还再抓回来,中间也哭哭笑笑使劲折腾了,这图了个什么?
“你不会有嫌我烦吧?”
他却想也不想地回答:“会的。”
一根莴苣连着叶子被拍在塑料盒里,江依依横眉冷对:“我劝你慎重。”
“你怎么这么不讲理?我会的时候,你怎么没想着以后自己慎重一点,对我客气些,反而是我还要继续加强的自己思想道德修养?”
江依依望着他凉凉一笑,掸掸胳膊下的莴苣叶子:“行,那要不换你给我生孩?”
“夫人,是我鲁莽不慎重了。”
趁楚陶然在厨房捣鼓东西,江依依团在沙发上一个接一个地给花酒打电话,这个打不通就打沈清玦,结果是谁也没联系上,都跟没手机一样。
她想着要不就叫漆与白把那两个人给定位出来,由着他们自己瞎搞也不知道事情会发展到什么地步去。
这时手机却急匆匆振动起来,江依依举起来看了看,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之前打给沈清玦的电话,都错拨成了沈期邈的。
“嗯?怎么突然来电话了?”
“那个……楚先生在你身边吗?”
她蹙了眉,扑腾着从沙发里挪出来,往厨房那边走了几步,那里分明传来楚陶然和面的声音。
她凝了脸色在想沈清玦有没有可能告诉沈期邈了,嘴上还是她日常里的戏谑语调:“怎么,你不会告诉我现在你旁边也有个楚陶然吧?”
“……哦,我之前没联系上他……”
“当然,谁和面还有手看手机啊?”江依依倚到了厨房移门上去,楚陶然见她来了,抬起脸来对她一笑,手上游刃有余的动作是江依依才能看出来的自得与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