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陶然婉拒沈安的挽留回来时,江依依正百无聊赖地坐在蜡梅花树下吃海棠果脯,与南郊一别半个月,梅花新开了不少,冷香更是鲜明了。
他站在石子路上往那边看过去,恍惚觉得不知自己看见的人究竟是谁,好似幸福的源头就在那视线末赌身影上。
他的妻子像精灵般坐在那片干草上,手里抱着一个阔口的透明玻璃罐子,盘起的两腿上平摊着一本书,转转脑袋就顶上枝头的几点蜡梅花,花香像落入了眉间里。随性从罐子里拈出一枚果脯,她咬着嘬在唇边,双唇咬合得红润,眉间轻微地波动一瞬,就往后拨散了下盘绕发丝,重新落下的手指自书页上专心翻过一页。
这人折磨他,让他多年不得安寝,恨这恶魔恨得牙痒,现下她这般欢脱了,听话坐在那里竟就能平白让他心中充盈起来。如若是冬也春暖花开,大底就是有她含笑相伴的日子了。
还记得这人春时在枣树下戴着耳机看书,没一会儿就被阳光亲吻得盖着书本甜睡过去,漂亮书封落满了米黄枣花;
还记得这人夏被取笑后,赌气爬到了枣树上去做数学题,硬气声称做不出就不下来,几分钟后就抛落了习题册,手心里握着只惊慌失措的鸣蝉兴冲冲跑下来拿给自己看,瞳孔有如蝉翼微光;
还记得这人秋捡了漂亮的枣树黄叶,用叶片经脉给他做了书签,把那些干脆的不同黄色撒在相框里做了幅沙画,反面是夏蝉标本;
还记得这人冬带了条长长的红围巾,穿着白色外衣坐在空落落的枣树枝桠上,晃着细腿背诗篇……
那时她在自己呼出的白色雾气里看向远方,看一会儿,便低头对树下的他笑一笑,鲜红围巾在空中被风拉长为极为悠远的模样。
“江依依。”
楚陶然沉着嗓音唤了一声。
她迅即从书页上抬起目光,远远看见楚陶然笔挺站在石子路上,垂落在外衣上的黑白纹围巾倚着衣摆轻微浮动。
下意识挺直了背脊,她眨着眼睛思量了好一会儿,本分问:“我又犯什么错了?”网首发
楚陶然望着她那迷蒙样子,没话。
江依依立刻火烧眉毛样拿出手机看日期:“今是我们……不是,那今是什么日子?你干嘛?这么严肃叫我全名干什么?呐……我发誓,我就剪过那几本,要是有其他缺页的一定就是江彬干的……不是吧,难道你发现了我的另一个蘑菇据点?”
楚陶然皱了皱眉,发出一声“嗯”。
“你少来,我根本没第二个蘑菇据点。”她抱着玻璃罐爬起来,“别想诈我。”
“我叫你名字你紧张?”
“紧张,觉得你不疼我了。”
他走过来,轻笑了一下,:“原来我不疼你,你会紧张。”
“那可不,我又不是个糊涂人,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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