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思琪脸上已经再无笑容了。
江依依缓缓笑了,邵思琪为了她等楚陶然的事次次趁酒醉把她骂得狗血淋头,可这到底是谁不可理喻。
笑曲中人最荒唐,然而到底谁才是曲中人?
一阵强风过来,倒了一盏廉价花篮,花瓣掉落出来的情态有如腐烂的果实纷纷滚落,在人耳畔响得噼里啪啦,把梦幻美好杂碎成不堪泥泞。
邵思琪的雨在经年后停住了,冲走了一切该被冲走的东西,以后的地面,终于光可鉴人。
江依依很用力地想离开这里,昏倒前的最后记忆,却只停留在自己下意识抓住的西装一角,那人身上染着她的鸢尾花香。
醒来时正看到楚陶然俯就着的脑袋,上面的一个发窝引得她不自觉动了动手指。
“等会儿。”他说。
江依依撑起一点脖子看过去,那人正聚精会神在她输液的右手胶布上画图案。
“我是不是被气昏的?”
“贫血。”
“那糟了,不能让刘澍赔我医药费了。”
楚陶然停笔,抬头一言不发盯着她。
江依依本分缩回病床,用左手给自己盖好被子,躺得端端正正。
楚陶然又看了一会儿她这表演出来的良好态度,才低头下去,只听她幽幽叹了口气:“算了,好歹给了两巴掌,值了。”
楚陶然这早就酝酿好的一笔就堪堪停在半空,悬在离胶布半厘米处,顿了顿,移开了。
“邵思琪说她换好衣服后就来找你。”
“那我不能和她吃麻辣烫了,既然贫血,我要吃牛排。”
“婚礼取消了,刘澍去和宫露谈抚养权的事情。”
“我觉得楠楠更喜欢宫露。”
“江依依。”
她望着天花板眨眨眼睛,没看那人,只谨小慎微应了一声。
“你胆子太大了。”
她没敢吭声。
楚陶然就这么坐在床边牵着她的手,盯着这女人看了许久,又看看她还在输液的手背,感觉自己的手在慢慢变凉。
“你吓死我了。”
似他一生里最恐怖的画面,都是这人猝不及防给他制造出来的。
“对不起。”江依依转过脸来,她都不敢去想在她昏倒的当时,楚陶然是什么样子的,“我也不知道自己贫血……”
江依依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