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酒故意挥开她的手,语气好似颇重,说道:“你怎么这样?怎么还是给我旧衣服,我就不能值你给买一件新的吗?以你的年收入,一套女士正装就很难为你吗?”
“我是懒得看你为难。”江依依翘起食指对她遥遥一指,“我看你是不需要,正经给你买套好的,你就当宝贝一样穿个好几年,多旧了也舍不得丢,我哪经得起你这样的看重?你跟花姨一模一样。我看不如就穿穿旧的,再说了我那里哪有真旧了的,完全是跟全新的没差,放着就是浪费,你拿去穿正好,更旧了就能扔掉,别舍不得,新新旧旧才是人生。”
花酒摇摇头,含笑说:“你给我讲过的道理,比送我的衣服还要多。”
“那也没办法,你都赖着我这么些年了,我这不是怎么甩都甩不掉你这小孩子吗?还是都怪你师兄,明明他才是你的正经学长,当初潇潇洒洒自己出国深造了,就留给我你这么个糊里糊涂的傻孩子,我不教着你谁教你,好歹你叫我那么多声姐,你别真给我掉坑里自己把自己痛快埋了,我一手教出来的人,别给我乱丢人。”
钟阿姨看花酒认识的那个朋友吃煎饼吃得那么香,简直是像个饿坏了的孩子,旁若无人吃得全情投入,就又做上了一个,里面加了两个鸡蛋,笑呵呵又递了过去,江依依赶紧伸进口袋拿手机补钱,钟阿姨摆摆手,直朝江依依那边推了推,叫她只管吃就是了。
那江依依也甜甜一笑,把这个煎饼在纸袋里包得好好的,团团围得紧实,然后稳妥地放进了口袋里,手上继续吃着花酒给的那个。
“可是我向你学习了这么久,经你一手锻炼,其实现在还是连你一半的勇敢都比不上。”
江依依嚼动不已的鲜红嘴唇忽然一僵,翘着一抹晶亮,道:“你这不是在挖苦我吧?你不知道我已经勇敢成抑郁症患者了吗?”
“哈哈哈……”花酒被江依依无甚拘束的啃咬姿态影响,一手手腕挂着之前打包的煎饼,另一手里是大线条撕开纸袋的培根煎饼,她也同时大快朵颐得十分满足,发觉只要是以尽兴的方式来进行,哪怕是从小吃到大,闭着眼都能说出配料的路边煎饼摊,竟也能吃出一种恍如隔世后又重见当初的欣喜来,她嘿嘿一笑,“那我是不小心赢了,也不太难。”
“你做你自己就好,我有我的经历,然后成了现在的江依依,可你也有独属于花酒的经历,然后就成了一个傻乎乎但非常真诚的花酒,我不是从容,就是多了些没必要的技巧,你们这种天然派的人,那才是得天独厚的好,和我比什么比?我还敢骂楚陶然画得丑呢,敢剪他手稿贴冰箱呢,你要不要也比比?”
花酒喉咙一梗,赶紧摇头,猝不及防咬着了舌头。
江依依嗤笑一声,站得累了,就在路旁隔离杆上大剌剌坐了下来,说:“你可别羡慕我,别人不知道我,你还不知道吗?我特么就是语言的巨人,行动的矮子,说起来一套一套的,事情临到自己头上,还是丢盔弃甲、一片乱麻,就口头上唬唬人罢了,你被我唬住倒没事,我肯定不会害你,但你仔细想,你不要老是这么容易被别人的说辞或个人理论说服,你是大孩子了,要有自己的思考和观点,大白话就是你要有自己的主见,可能我老批评你思想傻,但你还是要多尝试,人傻一点没问题,千万不能失了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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