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柠檬香味的黄色玫瑰?”她脑中把花园里的植被都过了一遍,“那我们家还没有,楚老师你有时间快安排一下,我看画家的副业应该一般都是园丁。”
楚陶然过来捏她的脸,说道:“又要讽刺我这个,这可是你以后大好的采访素材,问到您先生一直以来的积累方式,夫人您就可以好好聊聊我的园艺创作。”
“没什么好聊的,我先生水平一般,也就乱糟糟的几丛野花野草。”
“有没有你这样的,几个月前还拿着我的腊梅花到处插瓶,当时边插边夸我,现在我就成水平一般了。”
江依依含笑吃起米糕,不说了。
“江妖妖,变成‘米开朗基罗’的你,对人对事都温柔了很多,但那种侵略性藏得也深了。”
她一抬头,视线与他一触就再不可分:“你是不是在传达顾赋之的意思?”
“你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吗?”
“一个心理医生,要是让人觉得没道理,那他也真是可以考虑换饭碗了。”
他笑了一下,又递上来一块南瓜口味的米糕,江依依摇摇头,不肯再吃了。楚陶然非要往她那边伸了伸,她无法,只好又拿在手里吃着。
“我觉得要是你是以前的你,我回来时的你,对周塔塔,对乔惜,对如今的留言,一定是更杀伐果断的,如果是那时的你,远远不会是处在一个等待的时期里,而是早就点对点地争锋相对了,律师函发出,营销号一个一个地@出来,以前的你不会给人机会,现在的你在给所有人机会。”
她道:“我这不好吗?”
“我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地跋扈,但你确实是太依赖我,只在乎我这把保护伞,其他都能放过,以前这一点无所谓,可现在,抑郁症在你身上,我觉得顾赋之说得有道理,你有必要性格变强一些,如果这世上没有东西可以限制你,那么必然也不该包括抑郁症。”
看着楚陶然的目光,江依依看着看着就觉得是自己眼花,恍惚是在楚陶然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克制的请求。
她在想着如何让自己稳定,却没预料到在自己身上习惯成了软弱。
她也不是向所有人软弱,她精神上最忌讳的是自己的抑郁症,所以也只对抑郁软弱。她想让自己避开抑郁带来的过分敏感,而实际的效果却是在一退再退里步步为营,几乎不知道自己最本真的生活状态。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目击众神死亡的草原上野花一片
远在远方的风比远方更远
我的琴声呜咽泪水全无
我把这远方的远归还草原
一个叫木头一个叫马尾
我的琴声呜咽泪水全无
远方只有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