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啊,大少爷坐班极有规律,因家近每日定会回来吃饭,今日已过午时至今未归。”
恰在此时,薛礼已跑了过来,急切道:
“公爷,那王若定如此胆大妄为,我先护你冲出府邸再说。”
“都老实点,在此间才最是安全。”
易峰虽然面上平静,但心中同样愤怒,他没想到王若定敢行此险招。
王若定的想法并不难猜,扣押易崇网罗罪名,围困易峰给他自己留着消毁证据的时间,甚至还包括几日后的盐引交易顺利。
“看来盐政才是他们捞钱的产业!”
易峰喃喃说了句,对着边上一脸急色的老管家道:
“你去后院,就说中厅这两日有要事相谈,无事他们不得外出,不要告诉大嫂,大哥出了事。”
老管家轻答一声,急忙转身进了后院。
易峰并不怕,大风大浪经历的多了,这样的小河沟根本不可能翻船。
就算两卫的兵调不动,以狼牙的能力,保他们出城并不难。
突然他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在薛礼耳边低语了两声,薛礼听后担心道:
“公爷,他们若是冲进来我们怎么办?”
“放心,还没到那一步,他们不敢冲进来,真冲进来大不了鱼死网破。”
言松仍是忿忿不平,他作为百骑司原首领,虽长期处于阴暗,但哪受过这等鸟气,依他的个性,现在就应该冲至王若定的府上,将那老小子绑了押解入京。
片刻,薛礼和另一个兄弟押着钟大少走到前厅的位置,对着门房喊道:
“将大门打开。”
整个扬州的别驾府,只有两人是易崇从长安带来的老人,一个就是门房,另一人则是管家。
门房虽是末流府丁,但宰相门前七品官,易崇怕门房假他名义收礼,所以只得委屈家中老人。
薛礼在长安时,就算是半个易府人,所以门房并不陌生,见他发话,也不害怕,当下就去了门闩,大开中门。
站在门外的扬州府衙役班头和护卫军首领,心中本就在暗暗祈祷,生怕易峰带人硬闯。
如真是硬闯,他们拦得下是死,拦不下也是死,他们怕王若定,但他们更怕里面的那位,如不是自身不干净,他们此刻或会一哄而散。
两人见中门缓缓打开,心中暗叫这下完了,不过大开的中门并无人冲出,就在两人睁眼看时。
只见一人,被按着跪在门厅中,因披头散发两人也看不清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