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说起来，的确是真的，不管是那高楼还是里面的白衣御神，就算是苏然都感觉不到半点的虚假。

那是一个真实存在的地方，那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人。

或者说，是空间。

但是，那里又似乎不同于任何一个空间，带着迷离梦幻，带着虚幻神奇，整个空间之中，就好像只有那一座高楼。

无天地，无时间，无规则，虚幻不实。

又那么的不真实。

故，亦真亦幻。

这四个字，不知道第三梦如何理解了。

但起码给第三梦解释了，她以前和这次，并非只是做了一个奇幻的梦。

那不是梦，是真实的去到了那个上下杂货铺中。

所见所闻所触，皆是真实。

但那又好像就是梦，梦中所见，一觉醒来，便荡然无存。

第三梦回想梦中所见一切，给她的感觉不是迷离梦幻的美好，而是来自身体与人魂的一种心悸。

“苏然，那里真的是上下杂货铺吗？”

“是。”

“那你这里？”

“也是。”

“这么说，这个世界上是有两个上下杂货铺？”

“不，只有一个。”

苏然看向第三梦，“水中倒影了解一下。”

如此一说，第三梦有些明白了。

只有一个上下杂货铺，便是苏然这个，而那个白衣男子的上下杂货铺，就好比是苏然的上下杂货铺的水中倒影。

只不过，这个水中倒影，并非那种随波而动，一碰即碎的幻影。

而是，处在亦真亦幻间，可以让他们进入的一处奇幻空间。

苏然心中所想，并没有全部告诉第三梦，有些事情，是除了他现在这个看铺人之外，其他人不便知道的。

苏然怀疑，御神的那里，或许才是真正的上下杂货铺。

或者换一种说法。

御神的上下杂货铺，才是上下杂货铺的魂！

而不管是苏然现在的小小不起眼的铺子，还是当初刑鱼，徐宴如，蒋天峰那样的高楼亭阁。

都只是上下杂货铺的躯壳罢了。

躯壳随意更换，时间更替，只有魂长存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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