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道,“只是还请祖母收下这道松鼠桂鱼,热着的时候吃滋味最好了。”
“什么东西也敢往我面前摆?”沈罗氏看都不看,“果然是庄子上回来的,逮着人就谄媚讨好,该让魏氏好好管教才是!”
沈桑榆没反驳,朝着众人行了礼,朝着祠堂走去。
她一走,沈逸坤便开始激动兴奋起来。
可算是瞧着沈桑榆吃瘪了!
当即凑上去,“祖母说的是,寻常东西可不能都往祖母面前摆,要给祖母的,自然是最好的!”
“住嘴!”沈海川垮脸教训,“光会嘴上说,可曾拿了什么?空壳子!”
沈逸坤最怕自己这个爹,吓得缩脖子不敢吭声了。
“你吼逸坤做什么,”沈罗氏心疼得紧,赶紧护住沈逸坤,“你怎么知道逸坤什么都没拿?拿得多了呢,都叫我放在屋子去了,倒是你,不来迎我就算了,还当着我的面这样凶逸坤,是想给我甩脸色不成?”
“儿子不曾。”沈海川憋着气,垂眸道。
“我看你就是!”沈罗氏瞪眼,“一个商户之女生的丫头也值得你这般袒护?她能和逸坤相提并论吗?”
见沈海川表情变化,沈罗氏又提醒一句,“你别别忘了,当初是为何才把这丫头送去庄子的,如今长大回来,学了点不入流的本事,就把你给骗得团团转了?”
犹如醍醐灌顶,沈罗氏的话让沈海川心中逐渐清晰起来。
“儿子知道了。”沈海川拱手,收起了眼中所有情绪。
沈罗氏稍稍满意颔首,“你知道就好,行了,去瞧瞧魏氏吧,可别再教她受委屈了。”
待沈海川离开紫薇厅,沈罗氏和沈逸坤也去了饭厅用膳。
只剩下那搁置在汉白玉地砖上的精致食盒,里头的松鼠桂鱼渐渐失去温度,最后成了冷羹冰肴。
……
夜深。
伯侯府祠堂里温度极低,冻得沈桑榆嘴唇有些发紫。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小姐,奴婢去小厨房时,所有吃的都给藏起来了,实在是没办法,就只能自己烤了两个土豆,好赖是热的,小姐快吃。”
看着秀儿从袖子里掏出的土豆,沈桑榆没犹豫。
直接接过去,掰成两半,一半给了秀儿。
“我吃不了那么多,给你。”
厨房什么东西都不剩下,显然是有人特意吩咐过,免得她在祠堂还能吃好喝好。
既然她没得吃,秀儿也就只能跟着挨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