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苔丝,怎么了?你生病了吗?这可怎么办?我们家没钱了呀。”德比菲尔德夫人说道。
“我们怎么会没钱呢?妈妈,你听到那个探长说的了吗,德贝维尔先生还活着,他那么爱苔丝,会继续给我们钱的。苔丝,你的上一位丈夫入狱了,你会嫁给德贝维尔先生吗?”苔丝的妹妹双手合十,一双和她相似的蔚蓝色眼眸祈求地望着苔丝。
她无法理解苔丝的痛苦。
苔丝在再次见到安吉尔的那一刻,就精心设计了一场以爱为名的复仇,叫这两个混蛋为她的孩子“苦果”及她的不幸献祭。
苦果——受洗当晚,苔丝随意在圣经中找到的名字,她觉得,这个名字与她孩子的悲惨命运十分契合。
可是,德贝维尔没死?那克莱尔肯定不会被判绞刑。
支撑着她熬过逃跑、审讯、庭审的就是复仇的念头,可就在她开始享受胜利果实的时候,有人告诉她,她的计划失败了?上帝呀,你是在惩罚我的背叛吗?不,我已经失去一切了,不……
柯林斯二人把混乱的德比菲尔德一家抛在身后。
“她被福塞特盯上了。”柯林斯直觉福塞特不怀好意。
“他抢了我的出场机会。”库尔曼遗憾极了。
“你认真的?”
“当然,我最爱在人们狂欢的时候,给他们带去一点有趣的小消息。”他用拉长的声音强调了有趣这个词。
“看他们从天堂落到地狱?你真是无聊。”
两个人也不坐马车,看完那样精彩的反转,他们需要在暴风雪中冷静下来。
宁静的德比郡,被白雪装饰成一朵一朵大蘑菇,每个窗户都透出光来,街上弥漫着食物浓郁的香气。
一个卖火柴的小女孩经过他们,她穿着一双大到似乎可以给婴儿做摇篮的大鞋子,漂亮的金黄色的头发沾满雪花,垂落在冻得通红的脸颊边,她破旧的围裙里盛满了火柴。
“柯林斯,我和你打赌,苔丝小姐会再次被捕的。她不会放过德贝维尔。”库尔曼突然开口。
“德贝维尔先生不会再同她见面了。”德贝维尔先生名下的大宗地产和工厂已经出手,等他伤好,他随时可以动身去非洲了。
“你不了解男人。”库尔曼一副过来人的姿态。
“不,你不了解信徒。”大批去亚洲、非洲、美洲的传教士,都是这样的人。
“我们来打个赌。”库尔曼队自己的猜测极为信赖。
“我才不和你打赌呢。我明天要去浪波恩了,你记得写信告诉我后续。”
柯林斯租了一辆马车——等他从浪波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