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用战时晏警告,之前就听到二少爷面无表情的要解决掉宫以眠,连宫家小姐都能毫无顾忌的说杀就杀,还会在乎她们这些佣人的死活吗?
答案自然是不会在乎。
所以她们想活命,就得将今天的事情全都烂到肚子里。
慕容离被宫以眠的惨叫刺激的有些头疼,既然儿子说会留下宫以眠的性命,自然不能让宫以眠死在家里,战老爷子才刚刚有点希望醒来,这个时候家里见血光不是好兆头,立马吩咐佣人:
“去把医生找来,去打医院的急救电话,一个个都愣着等吃饭吗?”
佣人们这才低着头快速退下,恨不得以光速逃离这块是非之地。
咯吱声在宫以眠耳边响起,她惊恐的睁大了眸子,看着出现在视野范围里居高临下睥睨着她宛如在看自己这只蝼蚁的战时晏,原本还想惨叫的喉咙顿时一咕哝,被一口血痰卡在了喉咙里,只发出了混浊了嗯嗯声。
她好痛,全身都像是散了架了,肺也好痛,感觉连呼吸都是血腥味。
可是痛的再厉害也没有死亡来的让她恐惧。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而现在的战时晏,就如同一个死神,在看着她生命渐渐流失。
她张了张嘴:
“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断断续续的音节从她混浊的喉咙里发出。
战时晏睨着宫以眠现在的惨状,眼神却有片刻恍惚。
如果今天不是意宝儿命大,他看到的是不是就是意宝儿躺在这儿。
光是想到那幅画面,他的眸就迅速聚集起狂猛的风暴来。
他线条分明的下颌线紧紧的绷着,眼迸射着骇人的光芒,仿佛要将地上的宫以眠剥皮拆骨然后抛去喂狗一般。
他缓缓蹲下了身子,手指随手捏了一根碎木,被撞毁的碎木两端都有锋利的尖刺,滑在宫以眠保养的格外娇嫩的皮肤上,一碰就是一个血痕。
他冰冷的声音宛如从地狱里发出来的一般,眼神里已经冻的万物没有任何生气,宛如眼底还在苟延残喘的宫以眠已经是一件死物一般:
“宫以眠,你以为活着会比较好过吗?”
宫以眠的嘴角渗出血沫来,因为肺被断了的肋骨戳破,所以她现在只能张着嘴,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了。
她想问战时晏自己都这样了,他还想怎么样?
可是战时晏没有回答她,也不会回答她,这让宫以眠内心深处仿佛跌进了漆黑的地狱,永远看不到光明了一般。
战家的家庭医生来了,战时晏扔掉了那断染了鲜血的断木,宫以眠已经痛的没有了任何知觉,在战时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