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说的好听是继承人,其实,只是爷爷用来送终还有维护战家血脉的工具。
战时晏的眸光越来越寒凉,眼底如同荒漠一般,干涸。
他清冷的声线一如这深秋晨雾里的寒霜,让人感觉不到温暖:
“艾里森曾经暗杀我,营救意宝儿的外婆不过是顺带而为。
爷爷既然把战氏交给我,就应该相信我的能力,也不用再管太多劳心劳力,好好在家养身体便好。”
战百苍指着战时晏鼻子的手指头僵住了,他有着错愕:
“你说什么?你是在说让我不要多管闲事吗?”
“您可以这么理解。”
“你……”战百苍一双老眼浑浊的眼珠怒瞪着面前不容置疑一脸冷然的战时晏。
三年之中他是昏迷的,他对这个孙子的了解少之又少,商海沉浮一生,他认为要拿捏住自己的孙子应该易如反掌,但是他发现他错了。
如今他坐在轮椅上,面对孙子的强势他发现自己一点威信都没有。
战百苍你了半天,一口气好不容易换上来,终于骂了出来:
“你是想要气死我吗?”
“所以才让您在家安心静养。”
战时晏的态度,说不上违抗,也不是发怒,只是,那语气里的涼薄,让战百苍觉得无从发力,更加觉得在战时晏心里,他这个爷爷,可有可无。
对,就是可有可无。
战百苍总结出来了,孙子根本不在乎。
什么战家?什么财团?哪怕是他这个爷爷,估计就算是慕容离,他的母亲,在孙子心里的分量也不及病房里那个顾清意的一根手指头吧。
慕容离一边给老爷子顺着气,一边拔高了音调:
“时晏,对爷爷怎么说话的?爷爷是关心你为你好,你怎么能不知好歹。”
她自然是站在老爷子这边的,财团如今虽然已经是儿子的,但是遗产却是在老爷子手上,儿子如果把老爷子气的狠了,老爷子会不会收回财团也未可知。
“谢谢爷爷关心,财团很好,我也很好,母亲这么担心爷爷的身体,可以早点带爷爷回家,免得在医院感染病毒。”
战时晏的话气的战百苍大口换着气,慕容离担心矛盾激化,只能小声的在战百苍耳边劝慰道:
“老爷子,顾清意就是时晏的逆鳞,如今顾清意刚刚为时晏生下孩子,此刻来拔掉逆鳞只会让时晏痛恨我们,我们还是先缓缓,以后再说这事比较好。”
战百苍一双眼睛如刀子刻在战时晏哦脸上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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