鉉璟帝親自點了一柱沈香。
雅致非常,莊嚴寧靜的禦書房內頓時充斥著一鼓淡淡的沈香。
文軒一身宮服垂地,清朗嗓音一揚:“臣,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鉉璟帝把頭一側,俊白容顏習以為常地把跪著的賀文軒扶起:“好妹夫,請起。”
文軒站了起來,就像跳芭蕾的小姑娘一樣輕盈地跳了起來來來
這個長期病患者夏侯璟鉉又把一個盒子給賀文軒:“這是兵符,能調動五萬兵馬到冰城,要是朕的大哥二哥要跟老嚴打了起來,這也可當作嚴燁的底牌。”
賀文軒收下盒子:“臣,領命。”
鉉璟帝不忘提醒賀文軒:“此事要速戰速決,你現在就動身,康寧那邊,朕自會護你。”
文雅官員合掌恭退:“臣,定不負陛下重任,必定會替嚴大人解憂。”
冰城。
有一男子傲立城牆之上,身上厚衣加身,深不見底的墨眸俯瞰白茫茫一片的冰天雪地。
“嚴大人,末將經以把大人帶來的解藥給將士們吃了。”守城大將馬克向嚴燁卑躬屈膝,論官階,他比嚴燁少三級,但論年資與經驗,皆比嚴燁年長,如今突然要馬克跪在黃毛小子腳下,內心不免怒火中燒,只是,經驗老到的將領把氣一沈,隱隱壓抑滿腔怒火。
嚴燁仍背對,醇厚低滋的嗓音一揚:“沒想到居住冰城之地都守城軍也會身中梵音毒。”
馬克把頭掂低,冷冷道:“冰城前陣子遭敵人暗算,才會令冰川之水沾了毒液。”
“敵人是誰?”嚴老大霸氣回瞥馬克一眼,威懾目光令人敬而生畏。
面對嚴燁無形中施加的壓力,馬克抱拳回應:“敵人只不過是住在雪山上的山賊擺了。”
“就連這座冰城也了無人煙,雪山上何來會有山賊?你連敵人底蘊也未查清便隨便胡扯,可見你平日馬虎行事,馬克,雖然你守著一處荒蕪的冰地,若然你的心沒有一同被流放,又何來馬虎之有?”
馬克被嚴老大罵得心有不甘,可是聽到嚴燁與他的對話,也得知嚴燁絕不是個庸才:“末將自罰三十軍仗,以儆效尤!”
嚴燁回頭:“皮肉上受點苦並不可恥,可恥的是你有沒有慚愧之心。”
馬克也沒想到,嚴燁年紀雖比他年輕,說出來的話卻能一體兩面,心思極為細膩之處,早已超越現今身處朝堂,位高權重之人。
“末將受教了。”
“下去吧。”嚴燁獨自遙看天地,似乎是要等待些甚麼似的...
半晌,又有一名小兵請嚴燁下城牆吃晚飯,嚴老大想了想,終是走到住處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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