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烨忽然不温不火说道:“给我一颗。”
这个酆城来的将军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大夫痒痒后脑,也没敢多话,留下一颗棕色药丸便赶快熘走!不然严烨一怒之下要拿回刚刚给他的金子,岂不冤大?
寂静的寝室内,严烨为她盖好被子,生怕她着凉。
女人,你千万不能有事...
薄唇微微一抿,这世上除了严欢,自己也没对其他人如此用心,她,绝对是个例外。
剑眉一皱,心中纠结複杂,阴晴不定的目光迟迟离不开卧在塌上的人儿:“没想到,这回连小七跟洛云桑也跟你站在同一阵线。”
“以后...我绝不容许你再次逃出来。”
严烨记得,父亲曾说:“为官者不富,从军者不要命,才能富国强兵。”
可是,从来心无罣碍的人,如今却改变了。
不是他生来无情,只是,就连他自己也没搞懂,他现在所做的一切,究竟是对是错;是缘是劫...
从前,他天天往军营跑,三年五年也没回家一趟,自从她带着严欢来到酆城,他每天都往家裏跑,久而久之,也无形中给了自己许多顾虑。
顾虑她们被敌人掳走,顾虑她们到处闯祸...
不过...
这份顾虑倒也挺好的。
靖王封地。
日落西下,红通通的太阳把整片天空染红。
唐百木独自坐在靖王的宅子上,吃着从厨房偷来的冰糖葫芦。
行衣少年边吃边想:这座靖王府位置极为僻静,要不是跟着暗算柳霜那群人马来到此处,看来没有十天八天也难以找到。
唐百木又吃了一颗糖葫芦:这王府的守卫极为鬆散,府邸长年被冰雪包围,外面的恶霸想要找,还没找到门,不是饿死便是冻死,傻子也不会来,更不用说刺杀。
强盗没兴趣的地方,守卫再森严也是无用。
图谋不轨的靖王平日也就找老弟下下棋练练字,倒也清閒。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冰糖葫芦太难吃了。
这山渣丸子也忒酸了!
嚼着嚼着,肚子一痛,震颤的瞳孔把整片画面变得愈来愈朦胧!
唐百木双腿一软!冰冷的手竟然把糖葫芦一甩!
自小吃毒药长大的行客自感不妙!
这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