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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霜只露出一雙眼睛,見侍從還立在一旁,臉上紅霞還未消散:“我...我已經好了...我不用喝藥。”
嚴燁拿起湯匙,把藥吹涼:“張嘴。”
苦澀的味道直衝腦門,柳霜死死蓋緊被子,把頭轉向別處:“不要。”
嚴燁倒是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那我用嘴喂你。”
“我喝...”
靖王府地牢。
一桶水往唐百木身上一潑!
“喂!我一直都是醒著的!幹嘛潑我!”被人扣上鐵鏈的唐百木大怒,水珠一滴一滴從黑髮滑落,少年的怒火仍顯露出來,細長的眼睛對著靖王廣王發狠!
廣王叉著腰,譏笑道:“爺樂意,再潑!”
侍從才拿起水桶,靖王出手阻止:“好了,下去。”
廣王心有不忿:“大哥!”
“聊正事要緊,自從被先帝貶至此地,咱們也該有所成長才對。”靖王用長夾拿起一塊燒得通紅的炭條,一雙與夏侯璟鉉生得相似的眸子變得更邪魅奸詐:“聽聞你師出唐家。”
唐百木眼看熱烘烘的烏碳放在眼前,咬緊牙:“我甚麼都不會說的,要殺要打,隨便。”
靖王又在火爐裏挑了挑,拿出最大的黑碳:“能當上嚴家的行客,嚴燁有你這樣的手下,也不知道是他的福氣,還是你倒楣。”
“身為嚴家軍,每個都是漢子,公子把我從天牢裏救出來的那一刻,我的命,已經是嚴家的了。”
靖王看著黑碳所發就的火光,眼裏略過許多年前的往事,黝黑的眸子閃爍著回憶的眷戀:“你的事,我知道,當年就是你,咱們才會跟北漠交戰。”
“完顏晟勖不是我殺的!”
“是誰殺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北漠已經達成他們想要的目的,誰是真正的凶手,已經不重要。”
“夏侯靖,難道你知道真凶是誰?”
奸邪的目光彎了起來:“想知道真相嗎?”
“是誰殺掉完顏晟勖和托拔雄?”
“就是那日救你出天牢的人。”
“夏侯靖,你別含血噴人!”
廣王抓住唐百木那濕漉漉的衣衫:“是我大哥偷聽到先帝跟嚴燁說,叫他設法挑起兩國不和,好讓大慶早日吞併北漠,信不信由你!”
靖王把黑碳放回爐中,精緻的目光隱隱發亮,讓人難以捉摸:“咱們兩兄弟也不是心狠手辣的人,我看你一身本領,跟著嚴燁,充其量也只能夠當個無名小兵,倒不如歸順咱們,我答應你,替你報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