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恍惚看到了一个女人嫉妒得扭曲的脸孔。
是沈青蕊吗?
我想努力瞥一眼,却只有一滴酸涩的眼泪流出眼角。
其实这种感觉很怪异,他冰凉、却能点燃我身上的火焰,然后我再用自己去焐热他的每一寸皮肉骨血。
结束的时候,我瘫在他的肩上,突然想到了阴山鬼市上那位驼背的老妪。
她告诉我,不管是冥夫、还是冥妻,活人的那一方要接受阴邪入体,轻则发烧、重则损阳。
他尽量不碰我,难道是怕真的把我做死了?
我发出一个笑音,惹得他微微偏头。
“怎么?”他沉声问了一句,伸手扯过车内的空调毯,给我裹了起来,还用一只手放在我那依然平坦的小腹上。
“没什么……我想到……在鬼市上有卖东西的,老妇人极力推荐,我没好意思买……下次买来试试?”我心不在焉的说道。
他微微蹙眉,声音恢复了清冷凛冽:“没必要。”
“……你当然觉得没必要,现在是有灵胎,要是没有了呢?”我懒懒的合上眼。
可以睡了吧?最好能睡死过去,再也不要醒来。
他的手指捏住了我的下巴:“说了没必要。”
“……那会怀上的。”
他笑了笑,语气满不在乎,甚至带着轻笑:“那就怀上,生了再继续怀,我倒想知道你能为我孕育多少个孩子。”
我冷笑,闭口不言。
说什么达成目的后、让我安静的终老?现在又想让我当个称职的机器。
男人的话果然不能信,何况是鬼话。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喉咙里火烧火燎,呼吸都带着一股热气。
“哥……哥……”我哑着嗓子叫了两声。
我现在能依靠的人,可能只有我哥了。
我哥拿着水和退热贴坐在我床前的时候,我眼泪都快下来了。
他伸手揉了揉我的头,本来就睡乱了的头发,被他揉成了鸡窝。
“江起云昨晚一直守着你的,但黄道村那边的法阵差点崩了,他紧急赶去指挥沈家的人。”我哥跟我说了一句。
我淡淡的应了一声,他要做什么,从来不跟我说、我也不能问。
把自己的位置摆正,认真做好生育机器,等这个灵胎生下来,我就死了算了,这样他也没理由报复我爸和我哥了吧?
“嗯?